“你們兩個,適才為什麼低頭?”徐誌穹看著楊武和常德才。
楊武搖搖頭道:“不知道,隻覺得想低頭。”
常德才回憶片刻道:“好像是中了龍怒之威。”
龍怒之威?
霸氣?
徐誌穹回憶著適才的過程。
宦官的陰氣上包裹著一層軟殼。
軟殼有縫隙,縫隙被徐誌穹打破了,裡邊的陰氣滲透了出來,和陽氣融合。
融合過後,剩下了軟殼還在人脈之中,徐誌穹用移花接木把軟殼逼出來,軟殼化作了氣機。
這氣機,是霸氣?
徐誌穹又從常德才那廂吸取了一些氣機,重複了此前的過程。
有了第一遍的經驗,他迅速找到軟殼上的縫隙,撬開了殼子,中和掉了陰氣,把軟殼逼了出來。
結果常德才和楊武再一次低下了頭。
果真是霸氣,效果和龍怒之威一樣。
徐誌穹在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宦官的氣機平時為什麼極少外泄?
因為他們的氣機有軟殼保護。
施展技法的時候,氣機也不外泄麼?
會,但數量極少,幾乎難以察覺。
那麼少的氣機,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因為軟殼的縫隙極小,從縫隙之中迸發出的氣機,爆發了極大的威力,就像高壓氣槍一個原理。
那麼接下來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軟殼是什麼構成的?
軟殼是氣機構成的。
這軟殼的成分非常複雜,但主要成分是霸氣。
霸氣殼子包裹著陰氣,構成了宦官獨有的氣機。
徐誌穹越想越興奮,比比劃劃說了一通。
當然有些事情他也說不明白。
比如說宦官為什麼會有霸氣?
宦官又不是梁家的種血,怎麼可能會生出霸氣?
這事徐誌穹也想不明白。
霸氣生於魂魄,宦官的陰氣又生於何處?
陰陽家的陰氣生於體外,冥道的陰氣生於體內和體外之間。
宦官的陰氣和陰陽和冥道都不相同,生於何處尚未可知,但肯定不是魂魄。
兩股氣機不是同一個來源,陰氣和霸氣不是在同一個地方形成的。
也就是說霸氣和陰氣有一個後續混合的過程,霸氣的殼子,是在後續氣機的混合的過程中形成的。
徐誌穹問常德才:“你用氣機的時候,是不是要先調動魂魄內的力量,再調動身體裡的力量,兩股力量交融,然後再形成霸氣變成軟殼,然後再包裹住陰氣……”
常德才聽得一頭霧水:“主子,你說的這些,奴家都聽不明白,
奴家用技法,從來沒想過從什麼地方調動力量,在今天之前,奴家也不知道你說的殼子是什麼東西。”
也對,如果用一次技法需要這麼多流程,宦官出手也絕不可能這麼快。
也就是受宦官體內有某種機製,隻要霸氣和陰氣混合,就會自動形成殼子。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機製?
是因為沒有根基導致的麼?
還是因為沒有根基,導致了氣機的特殊?
那到底是霸氣特殊,還是陰氣特殊?
徐誌穹想的出神,楊武在旁提醒道:“那些根基上的事情,先不要去想,想多了沒用,
咱們現在隻需要知道一件事,打破了那殼子,是不是就能化解了宦門的氣機?”
徐誌穹思量片刻道:“確實是這個道理,隻要打破了殼子,向宦官體內注入大量陽氣,宦官會損失大量氣機,還會因為兩股氣機在經脈之中融合,而遭到重創。”
楊武道:“那就快點琢磨打開殼子的辦法,適才你用了半個時辰,這肯定不行,和宦官交手,半吸時間都擠不出來!”
“確實,還得好生研習,隻要把這辦法學會了,勝算還是有七成的!”徐誌穹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又從常德才身上吸了些氣機,
“先找縫隙,注入意象之力,加大意念,然後把殼子撬開。”
第二次,徐誌穹用了四刻。
按照大宣計時的習慣,一天分為一百刻,一刻十四分鐘多些。
四刻鐘,比半個時辰,省了兩分多鐘。
進步不大,但終究還是有的。
徐誌穹又試了一次,還是四刻鐘……
進步不明顯。
到極限了?
不能!應該還有上升的空間!
……
練了整整一日,徐誌穹的意象之力幾乎耗儘,蹲在地上,狼吞虎咽吃了兩盤子羊肉。
吃過之後,徐誌穹盯著楊武看了許久,突然喝一聲道:“我就這麼大本事了,再快也快不了多少,你說怎麼辦?”
楊武嚇得一哆嗦:“你看著我作甚,怪瘮人的,你沒本事,我也沒有!”
徐誌穹舔了舔盤子,神情嚴肅道:“其實也不一定非要破開!”
楊武費解:“不破開,還能怎地?”
徐誌穹思量良久,又舔了舔盤子。
常德才在旁道:“主子,不要舔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盤。”
常德才又給徐誌穹盛了一盤子羊肉,徐誌穹邊吃邊道:“我試了這麼多次,因為陰氣和陽氣融合,經脈裡受了點輕傷,但這傷受的值得!我找到了些機密!”
楊武抱著香爐,也吃了塊羊肉,好奇的問道:“什麼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