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穹睡了整整一日,神清氣爽走出了營房。
此番,不僅化解了念毒,還從窮奇身上套出來不少技法。
現在仔細算算,我會了多少窮奇惡道之技?
九品惡念。
八品狂言。
七品亂意。
六品障目。
還有五品移花接木!
凡間之技中,隻剩下四品和三品技沒學會了。
阿窮,你心不心疼?
差點忘了,還有特殊的技法,和罪業之童相似,但是能看見彆人滿身的顏色。
這個技法叫什麼?要不要去問問窮奇?
彆問了,估計他現在也挺難受的。
我給起個名字,就叫五彩之眼吧。
你彆說這個五彩之眼當真有趣,開啟之後,發現每個人身上都五彩斑斕的。
對麵走過來一個軍士,這人身上青色頗多。
青色是什麼意思?
暫且不得而知。
又過來一個軍士,這人身上綠色頗多。
綠色又是什麼意思?
一名校尉,身上藍色頗多。
一名主簿,身上紫色頗多。
還有一名偏將,身上紅色頗多。
紅色……
“你給我站住!”徐誌穹上前將那偏將摁住,將他身上的念毒化解了。
軍營之中,還有不少人身上有念毒,徐誌穹挨個抓出來,逐一清理。
清理念毒期間,徐誌穹還收到不少好消息。
大宣的一萬軍械即將送到,明日便可抵達黑鹿城。
神臨城也送來了一批軍械,夠七千多人用。
再加上各地零零散散送來的,大軍已經無需為軍械發愁了。
除了軍械,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西北七個州,共招募了一萬騎兵,今夜抵達了黑鹿城。
這一萬騎兵非常珍貴,讓千乘軍有了和圖努軍對陣的本錢,至少見到騎兵的時候,不必讓步兵一直舉著盾牌硬扛。
這些日子累積下來,還有兩萬多步軍前來支援,算起來,黑鹿城的兵力已經超過了八萬。
徐誌穹正在美滋滋的計算戰力,一名軍士火急火燎來報:“侯爺,牛燈郎要見您。”
牛玉賢也染上了念毒?
怎麼不早些告知我?
無妨,辦了他就是。
把秦旭嵐一並辦了,牛玉賢染上了,秦旭嵐肯定也跑不了。
軍士道:“牛燈郎說他不能下城頭,您上去看看吧。”
等上了城頭才知道,牛玉賢沒有中念毒,他和秦旭嵐這兩天一直守在城頭之上,從沒下來過。
他找徐誌穹來,是因為看到了城下的圖奴。
圖奴在正午時分進兵城下,這點徐誌穹是清楚的,但他並沒有太在意,隻要圖奴進入到霹靂車的射程範圍之內,牛玉賢會讓他們疼上很久,這點也不用徐誌穹多操心。
現在隻要讓牛玉賢守住黑鹿城,等待援軍和軍械不斷送來,徐誌穹就有擊敗圖奴的把握。
守城這種事,對牛玉賢來說駕輕就熟,但牛玉賢今天的狀態不一樣,看到一群圖奴緩緩往城下靠近,他十分緊張。
“看見那攻城械了麼?”牛玉賢指著圖奴隊伍正中間的一架四輪車,“那工法不一般。”
徐誌穹視力極好,盯著那四輪車看了片刻。
“工法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可若沒看錯的話,那是一件床弩。”
床弩,守城和攻城軍械的一種。
其實際原理和弩弓基本相似,但尺寸要大得多。
因為距離太遠,徐誌穹對比圖奴人的身形,隻能做個大致判斷。
這架床弩的長度大概有兩丈,寬一丈,與普通床弩相比,確實大了不少。
弩弓前後有兩個巨大的輪軸,前邊是用來瞄準的,後邊是用來開弓的。
看這輪軸的尺寸,開一次弓得百十來人。
百十來人還未必夠用,可能還得用上牲口。
旁邊一輛車,拉著一支弩箭,這弩箭也極為壯碩,遠遠看上去,好似一棵一人環抱的大樹。
不就一架床弩麼?這東西又不是沒見過,至於把牛玉賢緊張成這樣。
而且從形製上來看,這架床弩很原始,在大宣,應該算被淘汰的類型。
可不止牛玉賢緊張,秦旭嵐也很緊張。
看到有圖努人上前搬動輪軸,似乎正在瞄準,秦旭嵐立刻提醒牛玉賢:“開打!”
霹靂車早已裝填完畢,牛玉賢卻遲遲沒有下令。
距離太遠,霹靂車射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