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帝賜婚的將軍府千金,手無縛雞之力,怎會是那等亡命之徒?我真的夢到有......”
“有刺客!”
“庫房走水啦!”
楚南溪沒說完的話,被屋外騷動之聲接得正好,她沒留意,此時謝晏並未感覺意外,她隻自顧自想著:
糟糕,是嫁妝箱裡藏著的家丁動手了。
既然這個情節還在,那麼接下去,就是補刀刺客推門進來,趁亂刺殺謝晏。
她的視線急急越過謝晏,望向他身後那扇近在咫尺的房門,嘴裡還在試圖說服眼前這個並不信任她的男人:
“你看,真有刺客,要不咱們還是先躲躲?”
她邊說邊去拉謝晏的手臂,謝晏正要甩開她,隻聽“嘭!”的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
兩人不約而同循聲望去,隻見一位身著勁裝打扮、頭上無甚裝飾、一條麻花辮垂在胸前的女子,朝他們快步衝過來。
那女子腳步帶風,疾走中“噌”的一聲,拔出匕首。
楚南溪兩眼瞪得比牛眼還大:
媽呀,書上不是說“小校出袖箭擊相”嗎?怎麼換了個女的?不管了,先救謝晏要緊!
“相公小心!”
楚南溪緊閉雙眼,不顧一切朝她的“意難平”撲去。
“夫君!”
在那女子的驚呼聲中,楚南溪微微睜開緊閉的眼睛:
啊?好羞恥......
“還不快起開!”謝晏聲音中有極力克製的惱怒。
楚南溪猝不及防將他撞倒在床上,自己整個人都撲在他懷裡,全靠謝晏個子高,兩人倒是沒親在一起,隻是,她的牙,磕在了他喉結上......
眼見楚南溪占了謝晏便宜,那女子更是氣惱,一把將楚南溪從謝晏身上拽起來,“唰”地將匕首橫於她脖頸:
“夫君,反正她是來害您的,讓妾替您結果了她!”
夫君?妾?什麼狗血短劇劇情?
楚南溪眨眨眼睛,可腦子裡並沒加載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放開她。誰讓你擅自到正院來的?”謝晏從床上坐起來,並沒給那女人好臉色。
那女人不甘不願的鬆開楚南溪,翹著嘴唇,還想撒嬌說些什麼,謝晏已經對她下了命令:
“去叫喜婆打盆熱水來,你,不許再進正院。”
那女子朝楚南溪翻了個白眼,氣呼呼的收起匕首,轉身走了出去。
就在她踏出房門那一刻,一位侍衛低頭邁步進了門,與那女子擦身而過。
謝晏見是侍衛,轉身繼續看向楚南溪,鼻子裡哼出一聲:“這就是你說的刺客?”
“是誤會.....”
楚南溪有些尷尬,眼光瞟了一眼謝晏的喉結,那裡似乎還有她留下的口水,亮亮的。
餘光中有人影向他們靠近,她腦子裡的補刀刺客情節再次出現,瞬間變了臉色,心也狂跳不止:
來了!那才是真正的刺客!
“小心!”
這次,她隻來得及將謝晏推開。
電光火石間,那侍衛已抬起手臂,對準謝晏後頸扣動袖箭扳機,隨後拔出腰間手刀,朝他們衝了過來。
好在楚南溪早他半步動手,謝晏也毫不遲疑,在自己被推開之時,反手攬著楚南溪肩臂,帶著她一個轉身,避到床邊桁架旁。
“咻咻咻!”
三支烏鐵箭同時飛來,箭尖沒入床柱,排成一個品字形,那正是謝晏方才所站之處。
謝晏甩開楚南溪,大跨步迎上前。
隻見他左手擋住補刀刺客手腕,右手扭住他手臂令其不能動彈。補刀刺客再次揮動手刀,他已順著刺客手臂轉至身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郎主!”
又有侍衛進來,看到被謝晏踩著脖頸的“侍衛”,都吃了一驚,其中一位身穿玄色交領窄袖長袍、做掌事打扮的年輕男子邊走邊報告:
“郎主,好在您早有準備,送親隊伍裡混進來隻耗子,放了火還想往正房跑,人已經拿住了。”
謝晏橫了他一眼,不知為何,眸子裡怒意又起,抬手指向傻呆呆站在旁邊的楚南溪,冷聲向那掌事道:
“去撕了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