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學院,第二百三十九章同一時刻的兩隊人馬
華耀學院商業街最為豪華的商場內,桃夭正拉著關雨欣四處閒逛,現在的她可謂是心情絕佳,興趣滿滿。
一來她在韓月陰身旁重新占據了位置。
二來她與聞星語重修於好不再有隔閡。
三來她那遺棄的歡愉之心重新複蘇,雖然她本人並未察覺此事的異樣。
還有眼下她發現了新的玩具,便是關雨欣這個女孩子,倒也不該這麼說,桃夭一直都有在觀察關雨欣的種種行為,悄無聲息。
便如她當初留意韓月陰一般。
作為曾經同樣與韓月陰有過一段過往的桃夭絲毫不擔心關雨欣會不服從,這個身份本來就已經與她有著共同話題,何況桃夭還掌握著能拿捏關雨欣的重要秘密。
“彆一副提防我的樣子,對我沒用,而且你不覺得累麼?”
“你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有些情調,不想太強硬地對待你,但你多少要有點自覺。”
“與韓月陰相處雖然不是什麼難事,對你來說也算不上多簡單,誰叫你把他拱手相讓了呢。”
桃夭慢悠悠地逛著一個又一個商鋪,嘴裡不留情麵地說出一個又一個事實。
聽著桃夭的話,好不容易才在朗明澤的激勵下鼓起一點勇氣的關雨欣內心漸漸變得怯懦起來,表情難言。
突然間關雨欣甩開桃夭的手,語氣格外迫真地說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任由你擺布!”
桃夭臉上戲謔的笑容頓時一凝,步步緊逼將關雨欣抵到角落處,冷著臉,笑容硬邦邦地像無色的冰塊,她說道
“我可是把你當做首要的威脅對象才處處留意,處處提防,結果你卻這麼不爭氣,搞得我像個傻子一樣!”
“甚至竟然還讓那個沒有腦子的現充肌肉女鑽了空子,想起來我就覺得火大啊!”
聽到桃夭這麼評價好閨蜜的關雨欣不是沒有脾氣,正當她想要反駁桃夭時,卻聽見桃夭一臉鄙夷地對她說道
“關雨欣,你以為是誰護住了你的那點小心思啊?”
“圖書館的邂逅,那些詩句,那個千紙鶴,那情意綿綿的青絲,還有你對那個素未謀麵的他的守望!”
“沒錯,那個人他就是韓月陰。”
“沒錯,就是我從中作梗幫你護住了那些東西,確保韓月陰一定能看見。”
“你呢?你做了什麼?虛無縹緲的渴望經不起半點推敲!除了一無是處的等待還有自覺可憐的忍耐,你努力去做過什麼?”
一臉恍惚之色的關雨欣在理解桃夭話裡的意味後瞬間感到詫異不已,一時間心中對桃夭滿是感激,還萌生出了些許歉意。
麵對桃夭嘴裡不留情麵地說出她怯懦的事實,關雨欣已經無心在意,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小孩,有人關心她,包容她的那些小情緒她感激都還來不及。
所以桃夭再怎麼強勢和霸道,關雨欣還是覺得桃夭很好很不錯。
然而越說下去桃夭越氣得不行,伸出雙手捧住關雨欣的臉蛋,捏住眼前這傻愣愣的女孩緋紅的臉蛋擠出兩個圓圓的肉球,一番揉捏好像在玩橡皮泥一般肆意妄為。
關雨欣支支吾吾說道
“對...布……奇——嘛。”
桃夭展現出她嬌縱的一麵,昂著頭看著關雨欣調笑地說道
“為此呢,你必須為我做些什麼,我要你去讓韓月陰對你敞開心扉!”
“什麼?!!!”關雨欣一臉震驚,脫口而出詢問道
“可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桃夭笑得意味深長,說道
“好處可多了去了,你彆管就是。我就問你能不能做到?”
關雨欣使勁搖晃著腦袋,好像個電風扇瘋狂擺頭,表示著自己完全做不到。
桃夭氣急不已,兩手一拍關雨欣緊致軟彈的臉蛋,迫切地想讓關雨欣放空腦袋忘掉她的自卑心,急得快要跺腳般說道
“你好歹也給我努力一下啊!怎麼,你真就那麼想將韓月陰拱手讓人?”
關雨欣淚眼婆娑地說道
“痛——痛——”
桃夭鬆開手叉住腰,胸口上下起伏捋順氣息,生怕被關雨欣給氣背過去,同時留給關雨欣一些時間讓她整理思緒好說話。
內心糾結著,關雨欣視線低垂,仿佛被磁鐵牢牢吸附在地麵上而不敢直視桃夭。
“我覺得大家認為可以那就是可以,琳綺站在韓月陰身邊比我要合適得多,關於我自己的心意和感受什麼的……”
“那都是無關緊要的……我不想因為我破壞現在融洽的氛圍。”
“隻要一點點就好,他的眼裡能有我的身影,這便就足夠了。”
桃夭扶額歎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總是逃避且不誠實,作為一個欺詐者你太不夠格了。”
關雨欣沉默了。
“關於杜琳綺,你有在嫉妒她對吧?”
如果說韓月陰對察言觀色信手拈來,那麼掌握人心便是桃夭的拿手好戲,她看著表情掙紮,到最後已然有些無法麵對真實的自己的關雨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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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欺瞞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你,停步不前的你,亡羊補牢的還是你。”
“既然做什麼都已經於事無補了,那就索性將你那一成不變的悲哀展現出來吧。”
“體麵就彆想了,要麼你就自怨自艾地把心話全部帶到墳墓裡,當然還可以在杜琳綺明媚燦爛的光輝下漸漸消融。”
關雨欣輕輕地笑笑,聲音弱弱的。
“那樣也挺好的。”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一個習慣用自我安慰來欺騙自己的人。”
“雖然這般醜陋,我也還是我。”
“即便如此,我也會想用這空空如也的雙手嘗試去握緊一些東西。”
關雨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像是倒映出來的鏡花水月觸碰不到真實,誰都知道那是月亮虛假的影子,真正的月亮掩藏在厚重的陰霾雲翳之中,那笑容背後的哀傷縹緲得讓人無能為力。
“畢竟現在還是夏天嘛。”
看著關雨欣暮氣沉沉的臉上露出勉強笑容的樣子,桃夭心裡不禁腹誹了幾句,她聽得懂關雨欣這句話的意思,‘還是夏天’——還有時間,對眼前這個習慣忍耐的女孩來說等待便還有可能。
但桃夭她不想等,她已經受夠了忍耐。
桃夭前踏一步,盛勢淩人地說道
“你是我知道到的,少數能把他從過去的陰影裡喚醒的人,我不容許你退縮。在我向他訴說關於我和他的故事前,你就作為試驗品任我擺布吧!”
關雨欣嚇了一跳,旋即哈哈一笑。
桃夭皺起眉頭,冷聲道
“你笑什麼?”
關雨欣忍住笑意,偷偷抹去眼角不經意間流下的淚滴,然後她牽起桃夭的手,溫柔地看著桃夭說道
“原來……你也是膽小鬼。”
桃夭愣了一下,駁斥的話語卡在嗓子裡出不來,當意識到關雨欣說的是真的時她顯得手足無措,她平靜了一會兒後,突然出聲開懷大笑。
“那又怎樣,那又如何?”桃夭臉上掛著一串晶瑩的,宛如珍珠一般的淚滴,語氣變得有些歇斯底裡道
“與我相比,難道你關雨欣就有足夠的勇氣了?”
關雨欣靠在淚眼朦朧,此刻顯得格外惹人戀愛的桃夭肩上,環臂抱住了她,說道
“我沒有啊,所以請你幫幫我吧。”
耳畔傳來桃夭的聲音,她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語氣還在鬨著彆扭地說
“我和你可不是同一類人啊。”
關雨欣喜笑顏開地說道
“嗬嗬嗬,我沒那麼笨的。”
然而此刻桃夭臉上的表情分外嬌豔,眉眼間那有什麼可憐兮兮,憔悴與害怕,分明是一副花招得逞了後的壞笑。
可憐一無所知的關雨欣,還是逃不過桃夭的魔爪。
華耀商業街,風華酒館前。
一身西裝被雄壯的腱子肉繃緊填滿,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撐爆開來,身材魁梧單單隻是力量的象征,戴著一副墨鏡不苟言笑,胡茬也是尤為性感,這是氣質的豪放,就是這樣一位彪形大漢,以自稱酒館酒保的身份擋住了許嵐等人的前進之路。
“少年的風帆不可擱淺在泥灘!風平浪靜的日子裡也要保持足夠清醒!”
且聽這位彪形大漢大吼一聲,粗獷的嗓門聲震得許嵐他們腦瓜子嗡嗡直響,整個人原地懵圈。
許嵐冷嘶一聲,耳朵隱隱作痛,他撇過頭問晏寧道
“這哥們在狗叫些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晏寧同樣一臉懵,搖了搖頭。
聽見許嵐無禮的話語,彪形大漢鼻孔噴著粗氣,雙手抱胸肌肉暴起,西裝紐扣眼看著不堪重負就要彈射而出,岌岌可危。
看他這凶神惡煞的樣子,是更不可能允許他們進入酒館內了。
封洛琛歪著頭猛猛拍了拍腦袋,似乎是在把彪形大漢方才鋼筋般擲地有聲的話語抖出耳朵,然後無語地解釋道
“他就是在說未成年人不得入內。”
“沒錯——!!!”
大象嘶鳴一般的回應聲,對於還處在狀況之外的韓月陰,許嵐,晏寧來說可謂是提神醒腦。
封洛琛早已聰明地捂上了耳朵,避開了這一次衝擊。
“那我們還是老老實實……”
韓月陰語氣無奈地才剛開口,封洛琛立馬捂住他的嘴,招呼一旁的許嵐和晏寧連拖帶拽地把他拉進陰暗的角落裡,從彪形大漢輕蔑的視線裡逃走。
封洛琛痛心疾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地對韓月陰哀嚎道
“你乾嘛要那麼急著承認啊!笨啊?!”
許嵐附和了幾句數落著韓月陰,占著便宜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放過,晏寧則是訕笑著拍了拍韓月陰的肩,樣子很是樂嗬。
韓月陰表情尷尬,餘光突然瞥見一個略感熟悉的人影直直走進了風華酒館,甚至還在門口與那酒保談笑風生了一陣,那人寒暄問候的樣子格外熟絡,就差跟酒保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然後他們一陣咋咋呼呼的交頭接耳,許嵐忽地怪叫一聲,語氣裡滿是難以置信,隨後便見他氣衝衝地帶著韓月陰,封洛琛,晏寧跑出來,毫不客氣地向那當酒館的彪形大漢興師問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