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看你可憐，幫幫你吧。”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林凡抬頭，見是一個麵貌憨厚的外門弟子，約莫二十歲年紀，修為在煉氣三層左右。
“多謝師兄好意，但這是李虎師兄的懲罰，不敢連累他人。”林凡婉拒。
那弟子笑了笑，壓低聲音：“我叫趙大山，早就看李虎那幫人不順眼了。他們就是欺負你是雜役，沒事，我幫你快點洗碗，他們也不敢把我怎樣。”
說著，趙大山真的拿起抹布幫忙擦拭兵器。林凡心中感激，卻也有些擔憂：“趙師兄，這樣會不會...”
“怕什麼？”趙大山不以為然，“門規又沒說不準幫忙。李虎也就是欺軟怕硬，我叔叔是外門執事，他不敢拿我怎樣。”
果然，涼亭中的李虎見趙大山插手，臉色陰沉卻未阻止，隻是冷哼一聲。
有了趙大山的幫助，進度快了許多。二人一邊清洗兵器，一邊低聲交談。
“李虎這人睚眥必報，你怎麼得罪他了？”趙大山問。
林凡苦笑：“我哪敢得罪他。隻是柳依依師姐指點過我幾次，他就記恨上了。”
趙大山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柳師妹！這家夥追求柳師妹多年未果，看到柳師妹對彆人好就醋意大發。不過你也小心點，他叔叔是執法長老，在宗門內頗有勢力。”
林凡點頭記下，又問：“趙師兄可知曉外門大比的事？”
“當然知道。”趙大山來了興致，“三年一度的外門大比還有一年多就要開始了。屆時所有外門弟子均可參加，前十名不僅能獲得豐厚獎勵，還有機會被內門長老看中，收為親傳弟子。”
林凡心中一動。外門大比或許是改變命運的機會，但他是雜役身份，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趙大山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肩膀：“彆灰心。宗門規矩，雜役弟子若能在三年內突破到煉氣四層，可破格晉升外門。你如今什麼修為？”
“煉氣二層。”林凡如實相告。
“二層到四層，看似隻差兩層，實則難如登天。”趙大山歎道，“尤其雜役區資源匱乏，更是難上加難。不過你若真有誌氣，我可幫你留意些機會。”
林凡感激道謝，將這份善意銘記於心。
傍晚時分，所有兵器終於清洗完畢。林凡累得幾乎直不起腰，但看著一排排光潔如新的兵器，心中卻有幾分成就感。
李虎踱步而來，挑剔地檢查了幾件兵器，確實挑不出毛病，隻得冷冷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敢偷懶，定不輕饒！”
說罷帶著跟班揚長而去，圍觀的弟子們也陸續散去。
趙大山拍拍林凡肩膀：“走吧，我請你吃飯。外門食堂的飯菜可比你們雜役區好多了。”
林凡婉拒：“多謝趙師兄好意，但我一身濕透，需先回去換衣服。今日相助之恩，林凡銘記於心。”
回到柴房時，天色已晚。同屋的雜役們見林凡狼狽模樣，紛紛圍上來詢問。張鐵更是怒道：“定是李扒皮又刁難你了！明日我找他說理去！”
林凡拉住衝動的張鐵，簡單敘述了經過，但省略了柳依依和趙大山的部分。眾人聽後憤憤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在修真界，實力為尊，雜役弟子受欺負是常事。
沐浴更衣後，林凡獨自來到老地方修煉。今日雖受儘屈辱，但他心誌反而更加堅定。李虎的欺壓讓他看清了修真界的殘酷，也讓他更加渴望變強。
運轉《基礎煉氣訣》，林凡驚喜地發現，經過一日勞累，靈氣運轉更加順暢。尤其是雙手，因長時間接觸冷水，竟然隱隱吸收了一絲水屬性靈氣，與體內原有的土屬性靈氣相輔相成。
“莫非逆境反而有助於修行？”林凡若有所思。
胸口的玉佩傳來溫熱，似乎在肯定他的想法。今日清洗兵器時，玉佩一直默默輔助，否則他早就支撐不住了。
“終有一日，我要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林凡望著夜空中的明月，暗自立誓。
次日清晨，林凡照常上山砍柴。經過昨日之事，他更加謹慎，時刻留意四周動靜。果然，中午時分，李虎的兩個跟班出現在山林中，顯然是來監視的。
林凡假裝不知，專心砍柴，暗中卻運轉靈力，感知周圍環境。突破煉氣二層後，他的感知範圍已擴展到十丈左右，能清晰察覺到兩人的位置和動作。
如此過了數日，李虎的人天天來監視，卻發現林凡除了砍柴就是休息，並無異常，漸漸鬆懈下來。
林凡卻在這段時間發現了後山一處隱秘Dong穴。洞穴位於瀑布後方，入口被藤蔓遮掩，極為隱蔽。更妙的是，洞內靈氣比外界濃鬱數倍，是一處理想的修煉場所。
自此，林凡每日完成砍柴任務後，便悄悄潛入瀑布後的洞穴修煉。有玉佩輔助，加上洞內濃鬱靈氣，他的修為進展神速。
一個月後的深夜，林凡在洞穴中運轉周天，忽覺丹田內靈氣洶湧，竟是突破在即。
“煉氣三層，就在今夜！”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洞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果然在這裡偷偷修煉！林凡，你違反門規，私自修煉高階功法，該當何罪！”
李虎帶著兩個跟班闖進洞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