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檢查應該也查不出來她是吃什麼藥過敏的……吧?
“應該是藥物過敏。”
她聽見外麵的醫生說。
“回去之後讓江太太注意點,臉上的疹子擦擦藥,過段時間就沒事了。”
方以珀無端有點緊張。
好在江恪行並沒有說什麼,語氣沒什麼波瀾地說,
“好,謝謝醫生。”
醫生似乎離開,門口的腳步聲往候診室這邊過來,擰開了門。
方以珀假裝在低頭看手機。
江恪行走到她跟前,手上拎著檢查報告單和醫生開的藥,將外套脫下披在她肩膀上,淡淡道,
“回家吧。”
外套裹挾著他身上的冷冽的剃須水味道,還有醫院清苦的消毒水。
方以珀哦了聲,關掉手機,跟在他身後。
—
車停在外麵的私立醫院的地下車庫。
江恪行上車沒說話,也沒問她吃什麼藥過敏。
方以珀心虛地坐在副駕駛上,也不敢去看他,生怕一個眼神對視,她的小心思就會被江恪行發現。
雖然結婚後關於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兩個人都沒討論過。
每次做的時候江恪行也一定都會戴。
可他也沒說不要。
但方以珀今年也才二十五,還年輕,不想這麼快就生孩子。
她還沒準備好。
私立醫院離彆墅那塊很近,沒一會兒就到了。
走的時候還沒關燈,方以珀進門就看見了凱蒂趴在她隨手丟在地上的包上。
這包是江恪行上個月去紐約出差給她帶回來的Kelly限量款包。
凱蒂的指甲有一段沒剪了。
方以珀跑過去,把肥嘟嘟的布偶抱起來,拿起包看了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一會兒的功夫,凱蒂居然把她的Kelly包當貓抓板了。
似乎是察覺到主人的情緒,凱蒂一下子從方以珀身上跳開,跑到桌子底下躲了起來。
“你!”
方以珀被貓氣到,想去揍它。
“過來把藥吃了。”
江恪行站在西廚台那邊,倒了一杯水放在島台邊,口吻淡漠道。
“……哦。”
方以珀抿抿唇,拎著袋子裡的藥,走到島台邊,慢吞吞的打開藥盒。
她動作太磨蹭,不願意吃的意思很明顯。
江恪行伸手從她手裡拿過藥盒,剝開兩粒,
“一天兩次,vC和過敏藥一起吃。”
他聲線冷硬,語氣也沒太多的溫度,冷峻英挺的五官在西廚台這邊的燈下顯得漠然而有距離感。
跟不久前在床上抱著她吻的時候好像根本不是一個人。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抬起眼看她,眼神沒有太多的溫度,隻把藥放到島台上,開口說,
“吃完自己去睡覺。”
“那你呢?”
方以珀拿著藥,下意識問他。
江恪行單手撐靠著島台,沒回答她的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隻視線淡淡看著她,一副嚴肅淡漠的樣子,等著她吃藥。
方以珀抿了抿唇,沒再追問,乖乖拿起,把藥吞掉。
苦的發澀的藥,幾乎竄進喉嚨。
她忍著沒出聲,把一整杯水喝完,張了張嘴給他檢查,
“吃完了。”
江恪行捏著她的下巴,真的檢查了一下,然後才嗯了聲,用指骨蹭了下她泛著紅疹的臉,淡聲道,
“去睡覺。”
方以珀忍著想衝他翻白眼的衝動,乖乖哦了聲,拿著自己的手機,踩著拖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