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被剪刀劃破的傷口很小,但很疼。
方以珀好像聞到了血腥味道。
“我沒問過他。”
她低著頭,視線餘光裡看著被顧婉修建的很好的盆栽。
剪刀剪下枝丫時候很利落。
顧婉看著她,表情有幾分冷淡,像是在看一株怎麼也修剪不好的盆栽植物。
“這些事情你自己要做好打算,你也不小了,恪行為什麼娶你我跟你爸都不清楚,但既然你作為方家的女兒能夠嫁到江家,有些東西你自己心裡也有數。”
方以珀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也不知道江恪行為什麼要娶自己。
也不知道她心裡要有什麼數。
“又不說話?”
顧婉皺眉,不悅地看著她。
方以珀掐了下流血的指腹,抬頭看著她說,
“知道了。”
樓上傳來點動靜聲,是江恪行聊完從書房下來了。
“聊完了?”
顧婉放下剪刀,走過去,笑著問。
方以珀站在原地沒動,低頭看了眼被劃破的指腹。
顧婉似乎跟江恪行在說什麼。
她沒過去,隻走到廚房的水龍頭那邊衝了衝指腹上的血。
從方家離開,顧婉送他們出來,又叮囑了幾句話。
方以珀應付了幾句,先走到車旁上了車。
低頭係安全帶的時候江恪行注意到她手的姿勢有點不對,開口問,
“手怎麼了?”
方以珀抿了下唇,搖搖頭,
“沒,不小心劃傷了。”
江恪行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隻伸手拽過她的手。
指甲蓋大小的傷口,不算大,但在最柔軟的位置。
“怎麼弄得?”
他神情平淡,從車裡取出來醫藥箱,給她消毒。
“不小心劃的。”
方以珀悶聲說,垂眸視線看著他。
從她的視角能夠很清楚地看見他的臉,眉骨到鼻梁的線條利落深挺,漆黑長睫斂著眸,神情看起來認真又專注。
江恪行很奇怪。
有時候對她很好,很溫柔。
有時候又很凶,很不近人情。
方以珀想到剛才顧婉說的話,他為什麼會娶自己?
其實她也不知道。
江恪行上完藥,用創可貼給她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