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方以珀彎著腰找吹風機,心不在焉道,
“北京不也就那幾個球場。”
她找到吹風機,走到床頭去吹頭發。
這段時間頭發留的太長,每次洗完頭都要吹好久。
江恪行從衣帽間出來,看了眼坐在床邊一臉煩躁吹頭發的人,走到她身後,從她手上接過吹風機。
方以珀立刻把吹風機給他,舒服的往床邊靠過去,讓他給自己吹。
江恪行跟她結婚這幾年幫她吹過不少回頭發,手法算得上是很熟練了。
熱風呼呼的拂著臉頰,吹得人昏昏欲睡,方以珀閉著眼睛,感覺有發絲從鼻尖蹭過去,癢癢的。
她伸手抓了抓,又什麼都沒抓到。
可能是凱蒂最近又自己偷偷開門進臥室了,但鼻尖還是癢癢的。
“怎麼了?”
江恪行注意到她的動作,把吹風機先關掉。
“有貓毛。”
方以珀起身,往他跟前湊了湊,臉很近地離他,
“你幫我弄掉。”
她閉著眼睛,毫無防備地湊到江恪行跟前,睫毛濃黑,鼻尖挺翹,臉上的皮膚薄白清晰的幾乎能看見上麵很細的絨毛,眼皮上有淡青粉的毛細血管。
江恪行看著她,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刮,把那根很細的白色貓毛取下來,然後才淡淡地說,
“沒有了。”
方以珀皺了皺鼻子,人明顯已經有點困了,也懶得動,索性直接靠在他肩膀上,讓他繼續給自己吹頭發。
江恪行把她肩膀上的頭發撩開,重新打開吹風機,繼續一邊給她吹頭發一邊問,
“許藝讓你明天去鬆山?”
方以珀幾乎是半坐在他懷裡了,調整了下動作,更舒服地側了側身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是啊,明天上午,我晚上還得早睡。”
江恪行看著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把吹風機的聲音和溫度調低了點,沒再說話,關掉了吹風機,把人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
鬆山高爾夫球場是會員製的,平常要提前預約才能進。
方以珀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許藝原本說開車來接她的,但她擔心許藝過來會碰到江恪行,到時候不好解釋,隻跟她約了地鐵站那邊見。
洗漱好下樓,江恪行正坐在餐桌那邊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