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想象中沒什麼差彆的兩個小時,方以珀半透明人似的待了會兒,找了個借口說有工作回家處理就準備離開。
顧婉顯然並不需要她,不痛不癢的叮囑了兩句。
方芷妍似乎有點不滿,但被方詩然用眼神製止,也就沒阻止。
走的時候方詩然讓她把果籃也拿走了。
方以珀買果籃也花了大幾百,沒舍得扔,一路抱回家。
打開門,客廳裡空蕩蕩,也就凱蒂一臉冷豔地在島台邊趴著甩尾巴。
芳姨晚上不留在彆墅,她跟江恪行都不習慣家裡有其他人在。
方以珀把果籃放到島台上,給自己燒了壺熱水。
她覺得自己大概率是發燒了,但醫藥箱裡除了感冒藥外還有一堆各種藥片。
擔心又像之前一樣吃錯藥過敏。
她索性喝了一大杯水,直接洗了個熱水澡,蒙著被子發汗睡覺。
隔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
一覺睡醒好像退燒了點,她下樓吃了個早餐,讓芳姨不用準備午飯,自己要睡覺,然後又上樓繼續睡了。
迷迷糊糊睡到晚上,原本已經退掉的燒又席卷回來,燒的她大腦漿糊,連身上的骨頭也跟著疼。
方以珀難受的渾身冒冷汗,把自己卷進被子裡。
期間凱蒂好像在外麵撓門,她聽見了,但根本沒有力氣起床去給貓開門。
一直到半夜,好像有人從房間外麵進來。
腳步聲很穩,剃須水氣息有點熟悉,夾雜著很淡的琥珀香。
好像是江恪行回來了。
方以珀迷迷糊糊的想,但下一刻又覺得自己可能是燒糊塗了。
江恪行這會兒應該正在香港,跟他的那個什麼前女友凱瑟琳敘舊。
哪裡有什麼功夫管她。
根本就沒有人管她。
眼睛有些腫脹,酸酸澀澀的,腦子也像黏糊的奶油團泡發了。
方以珀感覺枕頭有點濕,她好像哭了。
江恪行是混蛋。
王八蛋。
她討厭他。
她在心裡默默罵。
一片模糊的混熱和灼燒裡,房間的燈好像被人打開,眼皮燙,又有點刺眼。
凱蒂也從房間外麵跑了進來,一邊喵喵叫一邊跳上床。
方以珀想睜眼睛,但眼皮又沉又重,她聽見浴室那邊有動靜聲,過了會兒,有高大的身影從浴室出來,走到她床邊,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冰冰涼涼的毛巾覆蓋在自己額頭。
一隻寬大堅硬的手掌將她從被子裡抱了起來,動作並不怎麼溫柔地抬起她的下巴,掰開她的牙齒,把苦澀的藥丸推進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