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腿動了動調整個更舒服躺下的姿勢,
“我打算等球場這個項目結束,就辭職換一家公司。”
她說的認真,沒注意到江恪行臉上表情的變化,但感覺到自己的腳踝被他捏了捏。
“很介意我是你老板?”
江恪行已經給她的手擦完藥,把藥膏收了起來丟在一旁。
方以珀抿了下唇,看著他,想了下說,
“如果我是你老板的話,我就不介意。”
江恪行沒說話,將她的腿從自己身上拿下去,淡淡地說,
“不大可能,換個想法。”
方以珀看著他,哼了下,將被拽開的小腿又重新壓到他腿上,很不老實的踩了他兩下。
江恪行看了眼她踩過來的腳,抬眸看她,眼神深了幾分。
方以珀腳掌心感覺到點什麼,有點心虛地抿抿唇,把腳默默的收回來,轉過身關掉床頭的燈,
“我睡覺了。”
她不敢去看江恪行的眼睛,一把扯過來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江恪行沒說話,看了眼床上卷成一團的人,將被子從她臉上扯拉開。
方以珀死死拽著不撒手。
“你乾嘛,睡覺!”
她臉埋在被子裡,聲音也悶悶的,顯出幾分甕聲甕氣的古怪。
江恪行將人連帶著被子一起抱到腿上,慢慢把蒙在她臉上的被子扯下來,露出她的臉來。
方以珀臉有點紅,被悶的,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藕粉色睡裙在剛才拉扯下往下落下來點,肩膀白皙瘦削。
江恪行看著她,眼神挺冷漠的,但動作卻並不如此。
他手臂桎梏著她,把人卷在被子裡,往他身上壓了壓,問她,
“往哪兒踩?”
方以珀臉還是紅的,但卻並不怎麼害羞,罵他,
“臭流氓。”
江恪行麵不改色,
“我怎麼流氓了?”
她低頭去看他襯衫下的西裝褲,
“擦藥都能這樣,你不臭流氓誰流氓?”
她四肢都被卷在被單裡,不能動,隻用腦袋去頂了頂他的下巴,
“放開我。”
江恪行沒放開,但下巴被她腦袋結結實實的撞了下,發出悶聲的響。
他忽然笑了下,低下頭,捧著她的臉,低頭去吻她。
方以珀不想被他親,一邊躲一邊發出哼哼唧唧的怪叫聲,側著臉去避開他的吻。
江恪行半強迫著追吻過去,兩個人一起跌進床上,他俯身摁住她的肩膀,在她上方看了她兩秒,低頭狠狠吻住她。
他吻得有點凶狠,不怎麼溫柔,俯身的瞬間硬挺的鼻子直直撞到她,有點疼。
方以珀有點懊惱得捶了下他的胸口,被他攥住了手,攏緊。
上次做還是去香港出差前那天。
這幾天又是發燒又是工作的事情,晚上江恪行回到房間她基本都已經睡著了。
方以珀很快被吻的有點喘不過氣,但兩隻手已經從被子裡伸出來,搭在他肩膀上,不知道是在推他,還是在求抱。
臥室裡滿溢著呼吸的聲音,像打翻的潮汐鋪開蔓延。
江恪行吻了她一會兒,稍稍退開幾分,低頭看她。
方以珀頭發全部都散開鋪在剛剛換過不久的青綠色的床單上,像漂浮的海藻,胸口因為剛才的吻而微微起伏著。
但她並沒有躲開,也沒再去推他。
而是看了他兩秒,主動直起身,勾住他的脖頸,仰起身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