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麵不改色,隻視線看著她,沒承認也沒否認。
方以珀胸口起伏了兩下,瞪著他幾秒,幾乎已經確定。
“你無不無聊。”
她轉身就往門外走。
今晚被他這樣上上下下的抓著,神經一會兒鬆一會兒緊的,她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方以珀。”
江恪行在身後叫她。
她抓起標書和房卡就往外走。
江恪行往前邁進一步,擋住她。
方以珀腦袋重重的撞到他胸口。
她抬頭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江恪行沒說話,手扶著她的肩膀,看她兩秒,把她手上的標書抽走往島台邊一扔,低頭吻她。
他一隻手扣著她的下巴,手上的薄繭磨著她柔膩的皮膚,打開她的牙齒,吻的很深。
方以珀伸手去推他。
江恪行像一堵牆一樣堵在她跟前,又用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要說的話全部都吞掉。
他俯下身,一邊吻她一邊半托著人往套房裡麵的房間走。
方以珀下午跟許藝出去拍照走了好幾個小時,腳疼的很,下樓的時候也沒有換鞋,穿的是酒店的拖鞋,鞋子很快蹭掉在地毯上。
江恪行把她往懷裡摁,騰出一隻手提著她的腰將人半抱起來,讓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跌跌撞撞地吻了一會兒。
方以珀漸漸有些發軟,但還是很生氣,張開嘴咬了下他的唇瓣。
江恪行沒停,力度更緊地將她往自己身上壓,掰過她的臉扶正,更細密地吻她。
方以珀推拒的動作慢慢變成拽著他的襯衫往自己跟前拉。
身後是有些凹凸不平的牆麵,她後背幾乎完全靠在上麵,被江恪行完全的抱在懷裡。
江恪行扣著她的下巴,忽然停了下來,襯衫下的身體堅硬又緊繃地靠著她,幾乎能夠隔著輕薄的布料感覺到他的心跳。
方以珀被他吻的有點迷迷糊糊,下意識伸手就氣的要去打他。
江恪行按住她的手,
“打了就停不下來了。”
他扶正她的臉,垂眼看了她一會兒,又低頭重重的吮了下她的唇瓣。
而後起身離開,走到島台那邊,把她的房卡和標書都放到她手裡,
“回去早點睡。”
他看著她,手指在她臉頰上蹭了下,
“過兩天重新訂房間,”
他聲音很低,很沉,帶著點沙啞,
“一人一間房。”
—
方以珀拿著房卡回到房間的時候許藝已經睡了。
但臉上的麵膜還沒摘,手機放在床頭充電。
她有些做賊心虛的把燈關了,然後才輕手輕腳去浴室。
隔天早上方以珀醒來的時候許藝正靠著床頭看手機。
“醒了?”
許藝側頭看她,指了指床頭桌上的早餐,
“給你帶的早餐,本來準備叫你下樓去吃的,看你睡得香就沒叫。”
方以珀昨晚點著床邊的夜燈看標書到半夜才睡,勉強把她那部分要講標的內容都記了下來。
“謝謝學姐。”
在公司的時候兩人關係是上下級,但私下方以珀還是習慣叫許藝學姐。
許藝也沒說什麼,隻是一邊劃著手機一邊問,
“昨晚幾點回來的?江總沒訓你吧?”
方以珀正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去準備洗漱,聞言動作頓了下,
“沒,回來的挺早的。”
許藝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又停下,趴在床邊看浴室裡洗漱的人,
“對了,我昨晚是手機沒電了才讓江總給你打的電話,沒嚇到你吧?”
方以珀正在刷牙,嘴裡還含著泡沫,搖了搖頭,含糊不清地說,
“沒有。”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