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顏色特彆的藍,她在甲板上睡覺,風柔軟的撲在麵頰上,柔柔的。
迷迷糊糊中身後好像有人貼過來,散發著熱氣的胸膛,很硬的手臂從肩膀後側橫過來,將她撈進了懷裡。
方以珀一開始還以為是凱蒂,但很快開始意識到不對。
她睜開眼睛,還沒完全的睡醒。
但江恪行已經頃壓過來,乾燥寬大的手掌扶著她的下頷開始密密的吻她。
方以珀呼吸被封住,下意識地抬手拽住他的衣袖,想要呼吸。
“醒了?”
江恪行吻稍微退開點,喘息的間隙捏住她的下巴,伸手將床頭的燈開了點。
“你怎麼進來的?”方以珀被親的有點頭暈,伸手想要去推他。
但江恪行仿佛預料到她的動作,用肩膀壓著她,一隻手橫在她跟前,抵開她的睡衣,一邊吻她一邊問,
“頭發怎麼沒吹乾?”
方以珀抬腿去踹他,
“你,出去——”
她根本推不動他,硬邦邦的身體,力氣又大,她完全沒辦法招架。
“出去哪兒?”
江恪行翻過身,傾軋在她跟前,乾燥烘熱的掌心有些薄繭,手腕上的那塊金屬表帶又沒摘,涼涼的。
方以珀眼睛有點泛起潮意,在黑暗中瞪著他。
“嗯?去哪兒?”
江恪行故意用力的欺負她,非要她回答她。
方以珀不想出聲,可是心裡又覺得他實在是可惡,氣的張嘴拽過他上麵壓著自己的那隻手張嘴就咬過去。
江恪行垂眼看著她,一動不動,早已習慣,讓她咬夠,而後才單手熟練的撈起她的膝蓋將人抱起來放到腿上。
“你怎麼進來的?”
方以珀不知道自己怎麼反鎖了他還進來了。
江恪行沒說話,掰著她的臉頰扶正吻她。
她睡前偷懶頭發還沒完全的吹乾,發梢有點卷曲,掃過他硬挺的鼻梁。
方以珀被他吻的有點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幾乎是完全嵌在他身上,
“你,討厭,滾出去,這又不是你的房間——”
她有點難受,這種時候總愛說話。
一些不著邊際的,沒什麼邏輯的話。
江恪行握著她的腳踝,動作很凶,一邊仰頭吻她一邊把人往懷裡壓,
“講講道理。”
他呼吸很沉,但聲音仍舊是一貫的平靜到有點冷淡的語調,
“怎麼不是我的?”
他手掌往上,從她下巴落到後頸,穿進她微濕的發絲裡,扣著她的後頸往下壓,像是她在主動吻他一樣。
硬挺的鼻梁撞到一起。
方以珀疼的吸了口氣。
江恪行動作頓了下,側過臉,指骨刮了刮她的鼻尖,又偏過頭,
密而溫柔地吻她的鼻尖,眼皮,臉頰。
吻的過程他一直在看她的眼睛,用那種方以珀幾乎很少見的溫柔、珍視的目光。
“……”
方以珀被他這種一會兒凶狠惡劣,一會兒又溫柔的吻法弄得有點暈頭轉向。
心臟也砰砰直跳。
意誌力搖搖欲墜。
“誰準你這樣親我的。”她偏頭去躲他的吻。
江恪行握著她的腰,直視她的眼睛,似乎是非要跟她反著來,捧住她的臉,舌尖探得更深。
方以珀抬手捂住他的嘴去推他,喘著氣讓自己意誌堅定地拒絕,
“我們還在吵架。”
對,還沒和好。
江恪行停了停,隔著她的掌心看她,漆黑英挺的眉眼,眼神平靜而定,跟她對視。
方以珀最受不了他這種目光,又想去捂他的眼睛。
江恪行撥開她的手,攥在他掌心。
“方一一。”
他開口,聲音有點低,有點沉,在此刻微暗的臥室顯出幾分喑啞,
“你怎麼這麼不好哄。”
方以珀低頭看著他,唇抿了抿,有點生氣,
“誰要你哄了?”
她脾氣一點就炸,好像完全不會融化,永遠帶著刺。
明明前一秒還被他吻的暈頭轉向,但下一刻就立即豎起刺開始紮人。
江恪行沒有說話,視線沉沉地盯了她一會兒,仰起身扣著她的後頸繼續更凶狠地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