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想了下,
“我覺得那個土豆泥很好吃。”
江恪行神情淡淡,說了下航空公司的名字。
方以珀點頭,
“嗯嗯,就是它家。”
江恪行眉梢微不可察地抬了下,沒說話,看她喝完水,將水杯拿起放到邊上的桌子。
“十一點。”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拿起邊上的遙控器,把燈和窗簾都關了。
房間的光線變得有點昏暗。
方以珀愣了下,還沒太反應過來,感覺有冷冽的剃須水味道靠過來,人被抱起來壓倒在床上。
江恪行掀過被子,將她包住,低頭下巴擱在她發頂上,聲音略顯疲憊的從她頭頂響起,
“陪我睡一會兒。”
方以珀身體有一瞬間的緊繃,但很快又放鬆下來。
她沒掙紮,視線裡有點暗,隻能看見他深藍色襯衫下一截冷白的膚色,冷而淡的剃須水味道。
江恪行閉著眼睛,手臂很緊地將她圈在懷裡,一抬頭就能撞到他的下巴。
方以珀抿了抿唇,往他懷裡靠近了點,一隻手環抱住他的後背,低頭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江恪行好像很少用香水,但剃須水的味道很好聞。
方以珀仰起臉看著他,伸手在他下巴上摸了摸。
江恪行沒什麼反應,眼睫漆黑濃密,毫無反應地樣子。
她覺得有點好玩,又用指腹去蹭他的眼睫毛。
“不困?”
江恪行聲音從頭頂響起,聽不出太多的情緒,隻是圈著她的手臂收攏幾分,將人往懷裡拉進了點,
“那做點彆的也行。”
他捉住她的手,吻了下她的掌心,低頭將人撈起來點,不重不輕地把人往懷裡摁。
沉悶地呼吸有點灼熱。
方以珀立刻收回手,將腦袋埋在他懷裡,不動了。
江恪行低頭把人從懷裡捧出來,握著她的下巴密密匝匝地狠狠吻了吻她。
“你,你不是累嗎……”
方以珀掙紮了下,將他的手拽出來,臉有些紅。
江恪行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低眸漆黑的眼看著她,掰過她的臉,帶著深重喘息的吻撲過來,
“嗯,累。”
他拿開扶正她的臉,手指撩開她散下來的頭發,捏著她的下巴親了兩下,一本正經認真地說,
“所以很難控製不去吻你。”
他眼睛很黑,幽幽地,像不見底的深潭,讓人有點害怕。
方以珀咬了下唇,瞪著他,拽過被子捂住自己半張臉,低聲罵他。
“聽不清。”
江恪行伸手拽掉她擋住下半張臉的被子,
“罵我什麼?”
方以珀瞪著他,水紅色的唇被咬得有點泛白,
“誰罵你了?”
江恪行眉目不動,盯著她看了許久,目光落在她唇瓣上,伸手指腹在她唇上用力地揉了下,忽然低頭開始吻她。
方以珀抬手去推他肩膀。
實際上沒怎麼用力。
江恪行握著她的肩膀,吻得有點重,不怎麼溫柔,撈起她的膝蓋,將人放到身上。
方以珀手扶著他的肩膀,被吻得有點喘不過氣。
在他又直起身要吻過來的時候伸手捂住他的嘴,認真地說,
“我覺得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江恪行看著她,沒說話,隻笑了下,吻她的掌心,低低地說,
“好。”
方以珀從他身上爬下來,拽過來被子。
江恪行長臂一撈,重新將人抱到懷裡,用跟剛才一樣的姿勢抱著她睡。
方以珀把臉往他懷裡靠了靠,忽然想到點什麼,仰頭問他,
“對了,在機場的時候你跟的士車司機說什麼了?”
那句粵語她沒太聽懂。
雖然在這邊交換過兩年,但是她語言天賦太差勁,還是很多話聽不懂。
江恪行睜開眼睛,低眸看了看她,沒回答這話,隻說,
“看來你還很有精力。”
“……”
方以珀不說話了,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用力閉上眼睛,用腦袋抵著他胸口開始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