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開眼,果然抽出那三張。
“我來。”她舉牌,“關鍵詞:契約、暴雨、鋼筆。”
全場安靜。
主持人問裴硯:“要不您倆合作一段?”
裴硯走上來,嗓音沉穩:“可以。但我有個條件——她當編劇,我來演。”
顏晚挑眉:“你信我能編出讓你入戲的劇情?”
“上次你接‘執子之手’時,我就覺得你腦子裡有我的草稿。”
她心頭一震。
但他嘴角居然揚了下:“試試看,彆讓我失望。”
燈光調暗,背景音效切到雷雨夜。
顏晚清清嗓子,開口:
“民國三十七年,上海。一場暴雨澆透弄堂,男人站在窗前,手裡攥著一份婚書。他知道,隻要燒了它,家族就不會追殺那個女人。可他也知道,她是唯一一個,敢當麵撕他小說稿的人。”
裴硯接戲,語氣冷峻:“你說我不懂愛?可我把你的名字,寫了整整二十萬字。”
“那你寫錯了。”她上前一步,“我不是等你救的籠中鳥,我是把你從籠子裡踹出來的瘋子。”
“所以你來了。”他低頭看她,“在暴雨裡,穿著濕透的旗袍,手裡拿著我遺失的鋼筆。”
“這支筆寫過謊言,也寫過真相。”她將筆遞過去,“現在,輪到你寫結局了。”
裴硯接過鋼筆,動作頓了頓,忽然抬頭:“如果我說,這個故事,我早就寫完了呢?”
顏晚心跳漏一拍。
預知第三次觸發!
畫麵破碎:
她看見自己坐在書桌前,手邊是裴硯的小說手稿,標題《晚舟已渡》,頁腳寫著一行小字:“初稿完成日,與顏晚相識第37天。”
而她的手正在修改最後一段——原本男主孤獨終老,她卻添了一句:“他走出雨幕,看見她撐傘站在街角,笑著說:‘這次,換我來找你。’”
畫麵戛然而止。
她猛地回神,發現全場寂靜。
裴硯還握著那支筆,目光深得像要把她吸進去。
“你怎麼了?”他低聲問。
她甩甩頭,強行鎮定:“沒怎麼,就是覺得……這劇本,好像在哪看過。”
“也許。”他緩緩將鋼筆放進西裝內袋,“是你寫過。”
台下掌聲雷動。
彈幕徹底炸了:
【臥槽他們是在演還是在暴露真實關係】
【這已經不是CP了,這是命運互文】
【求編劇大大公開劇本!我想看完整版!】
陳導躲在控台後頭抹眼淚:“我導了十年綜藝,第一次見嘉賓自己救場還能救出電影質感……”
錄製結束鈴響。
顏晚轉身要走,裴硯忽然叫住她。
“下次。”他站在逆光裡,聲音輕得幾乎被雨效蓋過,“彆改我的結局。”
她腳步一頓。
“除非。”他頓了頓,“你確定,我想看到那個版本。”
她回頭,正對上他摘下眼鏡擦拭的動作。
鏡片後的眼神,像是早就在等她。
袖口滑出半截鋼筆,筆帽刻著兩個小字:硯台。
她剛想開口,係統突然尖叫:
“警告!檢測到記憶同步率飆升!當前數值78%——”
話沒說完,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