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峰山,陸家寨。
山寨內堂,設在天然山洞之內,經過兩代人的開掘,已然在大山腹中開出一條高兩丈,寬一丈的隧道。
夏可避暑,冬可避寒。
王軍海正和幾個心腹,討論著什麼,見蘭嘉盛來,連忙閉嘴。
“蘭兄,臉色紅潤了不少啊!”王軍海起身笑道。
“都是王兄招待得好,要是可以,我也想做一個山大王。”蘭嘉盛拖過一張椅子,隨意坐下。
突然蘭嘉盛宛如野獸的瞳孔驟然放大。“王兄,你難道?”
王軍海嘴角一勾,哈哈一笑道。“對。”
蘭嘉盛連忙運轉內力,這才發現今早吃的酒肉,已經讓他的內力完全使不上來了。
“散功散。”三字剛出,身後一人揮刀朝他襲來。
他連忙低頭躲過,強忍無力準備朝王軍海撲去,現如今隻有挾持王軍海才有一線生機。
可剛一起身,大刀破風,被刀背拍中,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瞬間被四人壓住,不能動彈。
王軍海蹲下身子,麵沉如血。“蘭兄,我為什麼要把那麼多銀子給你們?我自己拿了做這山大王,不瀟灑嗎?至於你們紅魔教,我不屑為伍。”
蘭嘉盛一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這件事紅魔教不知謀劃了多久,本想借著安峰山盜賊的名頭,吞下這批官銀。
卻不料,先是跑出來一個瞎子,現在就連王軍海都如此,如今他就算逃出去,又能去哪?
想起在護法麵前的誇誇其談,萬般保證,卻成了如今的模樣。
“殺了此人丟到山上喂野獸,放出消息紅魔教勾結我陸家寨叛徒,先是打劫官銀,於昨日,卷銀逃走。”
“哈哈,沒想到王兄如此忘恩負義,真是屠狗之輩,虧我當年救你於水火之中。”蘭嘉盛悲痛欲絕,喊聲充滿不甘,臉色漲紅,比起王軍海的紅臉來說,又遜色不少。
“蘭兄,難道欺我還是傻子,當年是你派人殺我妻兒,反過來救我,要不是昨夜看到你脖子後麵的刀疤,我做夢都想不到是你。”王軍海本就紅臉,這一發怒,讓人頓生恐懼。
蘭嘉盛瞬間啞口無言,若不是昨夜飲酒過多,也不會成如今地步,悔恨晚已。
錦州城,清風客棧。
陳越倚靠在窗邊,一陣思索,卻毫無頭緒。
就在他失神之際,黃玉琳的身影出現在樓下。“陳公子,站在窗邊,難道想不開?”
陳越心裡一咯噔,輕笑道。“這麼快,就辦好事情了?”
“對,而且我還有一個好的消息。”
陳越以為洛冰有消息了,麵露激動,連忙追問。“是不是洛冰有消息了?”
“看來陳公子,很關心洛姑娘嘛。”黃玉琳的話語,不冷不熱,讓陳越聽不出半點有用信息。
“難道不是?”陳越麵容一沉,抿了抿乾巴的嘴唇。
“確實不是,但也算和她有關係。”
見有希望,陳越又露喜色。“黃姑娘就不要吊我胃口了,快告訴我吧!”
“哈哈,也罷!官銀不在安峰山,這算不算好消息?”
陳越愣住,這哪是好消息,如果官銀不在安峰山,那慧心大師不就是在騙自己。
“你的消息哪裡來的?準不準確?”陳越心頭一沉,這對他來說,哪裡是好消息,是糟透的壞消息。
“消息可靠,是安峰山親自放出來的,紅魔教的人已經帶著官銀逃走了。”黃玉琳說得雲淡風輕,卻慘雜一絲不甘心。
“意思就是,官銀起初是在安峰山?”陳越急忙追問,如果官銀確實在安峰山的話,那慧心也就沒有騙自己。
“那我就不知道,我想應該是在吧!”
陳越聞言鬆了一口氣,既然官銀在過安峰山,那慧心大師就沒有欺騙自己。
“那洛冰的罪名?是否可以洗掉了?”陳越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