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風客棧,黃雲立馬就從廚房跑了出來,一邊揮動手中湯勺,一邊吹噓今天來了個什麼樣的客人,嘴巴有多吊,都被他輕鬆應付下去。
陳越隻是哈哈大笑,隨即上了樓,自己給自己換了一條黑布,如今他已經徹底接受了現在的身份。
換好黑布,又拿著導盲棍下了樓,他還沒有好好的逛過錦州城。
如今有機會了,正好也好找找劉子峰到底在哪?
出了門,這條街多少有些暗道,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大步向前,路人看著經過的白衣男子,不由以為是哪個高手,在蒙著眼睛體驗生活。
錦州城,居家酒樓。
劉子峰意氣風發,手中酒杯所過之處,皆是一陣吹捧。
“劉隊長,真是太厲害了,一人對戰三個九品。”
“是啊!劉隊長,太強了吧!”
“我早就說,劉師兄是我們中最強的,你們不信,非要說是黃師姐。”
此話說完,歡聲還在,吹捧還在,劉子峰的心沉了下去。
他與黃玉琳不是沒有感情,隻是不殺黃玉琳,傳出去隻會被世人恥笑,北冥劍宗的人,被紅魔教的人挾持。
想著就有些失神,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一個渾身是血的白衣男子,不由一哆嗦。
“看來,你必須死。”冷語一句,又繼續推杯換盞。
陳越每過一處,都認真的打量著,瓊樓玉宇,青磚黛瓦。
一天就這樣悄然而過,陳越回到清風客棧,沒有過多的悲傷。
夜間,站在窗邊,月光照在臉上,沒有思念妻女,而是在冥想,冥想是修煉精神力的方法。
任由腦海中的畫麵變化,突然一股殺氣襲來。
陳越收回心神,嘴角一勾。
“來了。”
那日在車廂上大殺四方時,他也終於明白那晚出現的氣息,是誰了,就是劉子峰。
雖不知道他們用什麼辦法帶走的洛冰,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劉子峰居然射殺了黃玉琳。
這個仇,是必須要報的。
“咻!”
破風聲傳來,陳越冷哼一聲,抽出夜刀,對著身前就是一刀。
飛來長箭,從箭頭直到箭尾,被劃成兩半,落在地上。
天空星星點點,月牙彎彎,寒意刺骨。
陳越躍出窗戶,來到房頂之上,腳踏青磚,背月而立。
“是劉子峰派你來的吧!他在哪?”
屋頂上站著一個蒙麵背弓,手握長劍的黑衣男子,聞言笑道。“我不知道閣下說的是誰?不過有人出了錢,要你的命。”
陳越瞬間明白,又是買凶殺人,不由露出冷笑。“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實力如何?”
“嗬嗬,你管他說沒有說,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陳越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戴黑布,於是裝帥道。“殺你,有手就行,要眼睛乾什麼?”
來人一聽,如此狂妄,大笑道。“真是笑話,我看你是小眼睛,睜了當沒睜。”
說著衝向陳越,陳越甩刀而立。
入夜,一個重物從屋頂滾落,掛得瓦片噠噠作響,陳越收刀回房,屋外傳來咚的一聲。
歎息一聲。“劉子峰,你最好把脖子洗乾淨了。”
次日,天邊泛白,陳越被樓下的人語聲吵醒,簡單洗漱,便下了樓。
“陳公子,又要出去嗎?”黃雲的聲音響起。
“嗯。”陳越駐足答道。
“陳公子家中沒有油了,可以買點回來嗎?”
“好。”陳越點頭,黃雲給他拿了些銀子,又說道。
“東邊李家的不要,少量,西邊劉家的也不要,不純,南邊的最好,足量,油好。”
陳越點頭,出門便朝南邊而去,南邊有幾個大的酒樓,還有一些小作坊。
“讓開,快讓開。”
身後傳來馬蹄聲,一個女子騎著一匹駿馬奔馳,人們紛紛閃躲。
“是她。”陳越瞬間認出騎馬的女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