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嶽撿起一看,臉色大變道。“陛下,這不是微臣給你的羊皮紙。”
“王公公,難不成你換了他的羊皮紙?”李子麒怒目看向王公公。
“陛下,老臣不敢。”王公公連忙行禮道。
“張盛嶽,你不僅瀆職,如今還來戲弄朕,朕看你這統帥的職位,也該讓人了。”
“陛下,微臣冤枉啊!”張盛嶽一臉的苦澀,連忙跪地磕頭。
“父皇,我看事有蹊蹺,還是讓皇家護衛查查再做決斷。”李子麒行禮道。
“父皇不可,這張盛嶽如此,完全就是在挑戰皇威,要是不做出懲罰,日後人人都如此,我皇家顏麵何存?”承王冷哼道,事到如今他不把張盛嶽這塊骨頭啃下來,誓不罷休。
皇帝眼睛微閉,似乎在試著讓自己冷靜,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綾鴻拱手道。“陛下,讓微臣看看這羊皮紙上寫了什麼!”
皇帝沒有說話,白綾鴻走到張盛嶽身前,一把搶過羊皮紙,掃視一眼,臉色大變,單膝跪地道。“陛下,微臣告退。”
眾人看向白綾鴻,隻見白綾鴻說完取下頭頂的冠帽,緩緩放在地上,他身為大唐丞相,先是被人汙蔑,如今又拿出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不是侮辱人,是什麼!
“丞相大人不可啊!”承王連忙道。
李子麒眉頭微挑,皇帝雙眼睜得老大,其餘的官員,雖是想知道上麵寫了什麼,能讓白綾鴻放下頭頂的冠帽,意思很明確,這個官我不做了。
“白愛卿,你這又是什麼意思?”皇帝道,顯然是明知故問。
“陛下,微臣已經老了,今日有人憑空捏造,明日就有人騎在微臣的腦袋上,微臣愧對陛下厚愛,就此辭官遠去,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一語說完,不等皇帝反應,甩袖而去。
“白愛卿,你等等!”皇帝連忙喊道,朝堂之上,要是沒有白綾鴻夾在中間,太子與承王絕對會鬥個你死我活的。
“陛下,微臣向來胸襟寬厚,這一次,微臣就隻能小氣一回了。”
“張盛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帝怒道。
張盛嶽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是哪裡出了問題,羊皮紙上明明寫的是丞相大人,屍體已經放在了舊宅門口,安排妥當一切放心。現在卻是變成了閨房一敘,羊皮紙自從得到以後,他就一直放在身上,根本沒有靠近過自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王公公。
“王公公,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你還在咬人嗎?父皇,兒臣覺得應該把他打入大牢。”承王道。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蹊蹺,還是需要詳細盤查。”李子麒連忙道。
“罷了,張盛嶽你可知罪?”皇帝道。
“陛下,微臣……知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已經無力回天了,隻得在心中期望李子麒能還他一個公道。
“好,既然如此就卸了張盛嶽的統帥一職,隨即打入天牢,念在此時有諸多疑點,白愛卿,這事就由你全權負責調查如何?”
白綾鴻轉身行禮道。“陛下,微臣已經老了,這事我看就讓承王殿下去查吧!”
眾人一驚,這簡直就是明麵上要依附承王了,李子麒眉頭緊鎖,心中滿是擔憂,承王本就想治張盛嶽於死地,如此張盛嶽如何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父皇,兒臣一定把這事查的水落石出。”
皇帝看了看白綾鴻,眉頭微挑,輕歎一聲道。“那此事就交給子承去查,眾愛卿可有異議?”
李子麒歎息一聲,低頭不語,承王一黨拱手道。“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