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家是多種多樣的:有教皇庇護一世這樣傳統意義上的野心家;有高力亞?博爾和他的子嗣哈桑博爾這樣的野心家;從某種意義上講努力維持馬梅裡利聯邦不會因為各種原因分崩離析的兄弟會成員也算野心家吧;當然也會有一些為了自己小小的野心努力的一般人。
這些人也算是野心家麼?或許吧,也許有一天這些人會變成大野心家。
不過在此之前,這些人首先要努力的完成自己的……考試……
“好了,騎士學徒們,你們今年的最後一場筆試結束了。至於你們能不能成為未來的騎士老爺就看你們這次的考試成績和接下來的實戰演練了。”
帶著大眼鏡的教授收走了卷子然後離開了戰術講演室。底下的騎士學徒們瞬間把筆直接扔了起來,然後教室裡傳出了巨大的聲音:“我去!可算考完了”
然而在一堆興奮地騎士學徒中間還是有一個人一臉嚴肅的思考著什麼。這個學徒的名字叫做阿瑟,當然一起的還有還有他的同村出來的同期,戛納爾。不過相對於沉穩的阿瑟,戛納爾的性子更加跳脫一點。
“怎麼了?考完試還瞎琢磨什麼?”
“沒什麼,我感覺我升騎士得明年了。”
“哈?你腦子沒毛病吧,你要是升不了騎士……等等,我懂了,你是在炫耀對不對,對不對,你丫要是升不了騎士敢不敢去吃熱翔?”
一邊說著一邊戛納爾用自己粗大的手掌在阿瑟茂盛的紅發上碾來碾去。突然間阿瑟站了起來,這個突然的動作嚇了戛納爾一跳。
“怎麼了?生氣了?”雖然兩個人關係非常好,但是看過一次阿瑟生氣的人沒有一個不在心裡害怕他的。
“彆廢話,跟我來。”說著,阿瑟把戛納爾拉到了隔壁的渣叔模擬室裡。
“到底怎麼了?混球?你倒是說句話啊混球!”知道了不是阿瑟生氣,戛納爾瞬間放心了一半,然後立刻像往常一樣抱怨起來。
阿瑟打開戰術模擬室的大門,用最快的速度啟動了魔法沙盤,一邊啟動一邊問:“你看了吧,剛剛戰術課的最後一道大題。”
“恩,看了。”戛納爾翹了翹嘴唇思索一下,然後點點頭,“就是兩個月前的卡西諾修保衛戰麼,問阿瓦隆將軍的勝利給我們的指揮帶來了什麼啟示。”
“沒錯,你就不覺得那道題有點奇怪麼?”
“奇怪?哪裡奇怪?很正常啊,利用獸人分兵的時間差然後以將近一倍的兵力逐個擊破,和宣傳的一樣,就是這次題目論述的更詳細一些。”
“沒錯,但是我覺得很奇怪。”
這時魔法沙盤啟動了,阿瑟對著魔法沙盤說:“調度第一次獸人接觸戰的檔案。”
“第一次獸人接觸戰檔案已調度,請使用。”
原本空無一物的沙盤上瞬間出現了各種地形起伏,山川河流,樹木房屋。這裡是三十年前的卡西諾修,那時的卡西諾修還不是現在這樣從山脈連到海邊的巨型城牆,僅僅是一個小小的二層城牆要塞,當時的指揮官是威廉?退爾勳爵,一個參與了兩次教權戰爭的老兵,為了保護當時拓荒者的生命,老勳爵果斷選擇在要塞外同獸人作戰。
沙盤上排列整齊的長槍兵瞬間就被凶殘的敵軍衝散,然後老人和他手下的高地部隊隻能依靠自己的血肉之軀與獸人拚命。
但是高地士兵不愧是高地士兵,威廉?退爾也不愧是威廉?退爾,很快獸人就敗在高地兵團的血肉之軀之下。血肉奇跡:威廉?退爾勳爵再一次證明了自己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
“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
聽了這個回答,阿瑟不由得“切”了一聲,然後又調度下一個檔案:“打開摩德防禦戰的檔案。”
這一次的戰鬥比卡西諾修接觸戰更為慘烈。獸人在那一戰更換了戰略不再硬撞卡西諾修要塞,轉而攻擊馬梅裡利聯邦的加盟國摩德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