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的整個後背,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疤痕,有煙頭的燙傷,有牙齒的咬傷,有鞭痕,還有一些奇怪的傷痕。
整個背部沒有一塊兒完好的皮膚。
這些傷痕落在王芸那細白如玉般的皮膚上,簡直暴遣天物,猶如一幅美麗的畫卷被人潑墨了一般。
李凡放下手,眼中沒有任何褻瀆之意,現在他已經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按照王芸剛剛的說法,這些傷顯而易見是她老公所為。
末日裡不是沒見過悲慘的女人,可這些傷痕全是發生在太平時期,一個丈夫對自己老婆所為。
這讓李凡對這個還未謀麵的陳家就有些膩味。
末日裡,李凡從不鄙視那些用身體換物資的女人,那是生存所迫,等價交換,無可厚非。
但是很鄙視那些以強迫蹂躪虐殺無辜女人為樂的男人,隻有變態才會以虐殺女性為樂,來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
王悅看到王芸後背的情況,臉色慘白,一隻手緊緊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眼中淚水彌漫。
“姐,你這是怎麼回事?是陳宇軒乾的?是不是?”
王芸的臉上恢複了淡然溫和的笑容,穿回睡衣,重新坐下,伸手揉了揉王悅的頭發。
“彆傷心,我都沒哭,你怎麼還哭上了。”
“陳宇軒這個畜牲,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人前彬彬有禮,謙遜溫和,沒想到是個人渣。
姐,你為什麼不跟家裡人說,跟他離婚啊,離開這個人渣。”
李凡聽到王悅的話,無奈的搖搖頭,相比王芸,王悅簡直就像一個童真的小女孩兒。
就連李凡這個人孤兒都能分析出王芸現在的尷尬處境,她卻沒辦法看清事情的複雜。
兩個龐大的軍政世家,出現這種情況,一旦曝光,那麼損失的不單單是一個陳家,而是兩個家族的決裂,兩個家族的利益斷裂。
這一點就不是兩家人想看到的,如果告知家裡,王家也隻會跟陳家索取一定的利益,最終結果也不過是名義夫妻,勸和為主。
果然,王芸聽到王悅的話後,微笑著搖搖頭。
“丫頭,咱們出生於這種家庭,你認為親情有幾分重,比得過家族利益嗎?”
“怎麼會,他們…他們…”
王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也明白了,如果這件事兒真的曝光出去,那麼損失的就是陳王兩家。
而家族會為了一個女兒,去損失家族利益嗎?
王芸重新倒了一杯酒,又恢複了那一副優雅端莊的氣質。
“我們出生於這樣的家庭,是幸運的,但是身為女兒身,又是不幸的,悅悅,你記住,這種家族是沒有親情的。”
王悅坐到王芸身邊,緊緊抱住王芸,輕聲抽噎。
“好了,彆哭了。”
王芸一邊安撫妹妹,一邊對著李凡淺淺一笑,又恢複了那一副淡然從容的模樣。
“抱歉,讓你見笑了。”
“你一直這麼端著,不累嗎?”
聞言,王芸一愣,一臉茫然。
“什麼意思?”
王芸臉上那淡然的神色漸漸消失,眼中儘是落寞之色。
“表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內心已經支離破碎,我看著都替你感覺到累。”
“我,我,習慣了。”
“你背後的傷痕是你那個聯姻老公,叫什麼,陳宇軒?他弄的?”
“嗯。”
“恨他?!”
王芸還想恢複溫和笑容,可是看見李凡那淡然的目光,卻怎麼也恢複不了練習了很多年的笑容。
“想不想學一點另類的東西?”
“學?學什麼?”
“學罵人,學粗俗,學習放棄從小的教養,學習如何放棄道德。”
“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