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瞳孔地震。
傅清越?
傅家太子爺?親自下廚?
是廚房殺手準備炸了他家廚房,還是他真的有什麼隱藏技能?
男人看她,“好歹是結過婚的革命友誼了,不至於連這個麵子都不給?”
薑梨初覺得事情的走向有點暈乎,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卻已經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哦,好。”
也不是不行。
大不了被毒死了同歸於儘。
薑梨初在客廳坐下,等到看見傅清越進了廚房,才拿起電腦來辦公。
黛西已經將環島度假村的信息發到了群裡。
薑梨初看了一會,剛想搜一下這個項目最大的負責人是誰,結果聽見廚房傳來一陣響動。
薑梨初循聲過去:“怎麼了?”
廚房裡,隻見傅清越正對著水龍頭衝洗左手食指,眉頭幾不可見地蹙著。
旁邊的流理台上放著把刀具,刀尖上沾著細微血跡。
傅清越關掉水,抽了張廚房紙隨意按住傷口。
語氣淡得跟個沒事人一樣,“沒事,跟土豆絲切磋了一下,沒贏。”
薑梨初:“……”
她就不該指望他能做出點什麼正常東西來。
“你彆做了,交給家裡的廚師來吧。”
她一邊問著,“你家裡的醫藥箱呢?”
傅清越:“關心我?”
薑梨初沒好氣道,“傅總身價不凡,流的血比土豆絲貴,萬一這傷口裡掉出顆鑽石來,我這牙賠不起。”
傅清越笑了一聲,指向客廳的儲物櫃,“那邊第二個抽屜。”
薑梨初取來醫藥箱,打開碘伏到一半,她就愣住了。
這招她很熟,從前喻延受傷時,她也總是這樣為他清理傷口。
不該想的人和事,她剔除腦海。
“伸手。”她輕聲說道。
傅清越伸手。
島台前,男人肩線寬闊,幾乎能將身材嬌小的女人全部籠罩住,極致的體型差。
薑梨初垂著眼,發絲垂落臉側,在燈光下泛著柔軟的光澤。
傅清越低頭就能看見她的鼻尖。
她的肌膚細膩,近到能看到一層細小的絨毛,宛若熟透的水蜜桃。
他們距離極近,呼吸攀纏。
薑梨初捏著他的手,專注地貼上創可貼,“好了。”
她抬頭,對視上他的眼睛。
男人的目光鎖定她,帶著一種天然而來的暴徒氣息。
那種強占有欲的侵略感,直白赤裸,幾乎在瞬間就攫住她的呼吸。
燈光旖旎下,男人似是朝她笑了下。
仿佛剛剛的侵略感是一抹虛影。
薑梨初的心跳莫名就像是被電擊了一下。
觸碰過他指尖的地方,起了一層顫栗。
她連忙鬆手,匆匆離身。
傅清越不著痕跡地伸腿輕輕一絆。
薑梨初猝不及防向後跌去,預想中島台冰涼的痛感並沒有傳來。
薑梨初叫了一聲,慣性作用力下,小手下意識地就搭在了傅清越的胸口上,
攥緊他的衣領。
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傅清越的手掌護在她身後,隔離開堅硬的台麵。他嗓音不疾不徐含笑響起,“這就想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