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長後腦勺上了?”
懶洋洋的語調,卻莫名的耳熟。
薑梨初抬頭,猛然撞進一雙冷懨的眼睛。
她撞的不是牆。
是人。
是傅清越。
男人鬆手,薑梨初堪堪站穩。
男人目光灼灼,一寸不挪地上下打量她。
薑梨初像是著了魔一般,就這樣被他盯著。
緊接著,她忽然想起來什麼。
轉身趕緊走。
男人扼製住她的手腕,本想意隻是輕輕一拉。
但薑梨初太瘦,直接整個人都被他拉的一偏,差點跌到他懷中。
就連傅清越都愣了下。
薑梨初整個脊背都快貼上他的胸膛。
她本就穿的單薄,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貼上他的胸口,感知到他的溫度,肩背泛起顫栗。
電梯門關住。
傅清越堪堪扶住她的肩,單手撐在她耳側的電梯壁上,“……傅太太,這麼緊張,你跑什麼?嗯?”
他嗓音壓得低,呼吸拂過她耳畔,
觸的薑梨初耳朵一熱。
她縮瑟了下身子,輕聲嘟囔,“……你撞疼我了。”
傅清越愣了下,笑了聲,他左手輕輕掰過她的肩,自己往後靠了靠,“抱歉,沒控製好力道。”
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調侃。
薑梨初剛想站直,男人卻依舊維持著右手撐壁的姿勢。
她被囿於成見牆麵和他之前,一動不敢動。
她有些尷尬。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轉移話題:“清越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清什麼嗓子?”
傅清越挑眉,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臉上,“剛才摔跤不是挺能叫?尖叫雞成精了?”
薑梨初:“……”
他俯身逼近,“是誰信誓旦旦跟我說今天在公司上班?嗯?”
薑梨初緊緊閉著眼。
希望再睜開時發現是幻覺。
她偷偷眯開一條縫,擠出一個討好的笑,“我出門辦公和我在公司上班,一樣的呀,沒區彆。”
“哦?”
傅清越拖長了尾音,視線掃過她閃爍的眼睛,“那照你這麼說,你現在在我懷裡結結巴巴……和剛剛在前台麵前小嘴叭叭,也一樣沒區彆?”
薑梨初愣了下。
他聽見了。
他聽見了她在前台,如何故作鎮定地報出喻延的名字,如何借用“未婚妻”這個頭銜,妄圖踏入這個高爾夫球場。
傅清越眼底那點戲謔的笑意淡下去,他撐在電梯壁上的手沒動。
“傅太太,”
他鼻腔裡哼出一聲冷笑,語調拉長,每個字都裹了一層冰,
“出門辦公……辦到需要借用彆人未婚妻的身份嗎?”
薑梨初心虛地垂下眼睫,不敢與他對視。
撒謊就算了,還剛好被老公抓了個現行。
她就跟那跟前夫偷情的小情人似的,心虛的不行。
但她跟喻延真的沒什麼。
空氣仿佛凝固。
“我……”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卻一時語塞。
“讓我想想,我是不是記錯了法律條文?一角睡醒,我名正言順的傅太太,一轉眼就成了彆人家的‘未婚妻’了?”
傅清越俯身,湊得更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廓低語,“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