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滾開。”
陸霽嗤笑一聲,“破防了吧,又不知道上哪打聽的消息呢,追我喻哥都追到酒吧來了。”
“你這招欲擒故縱玩了多少年了,也不嫌膩,當舔狗就當得專業點,彆整天搞這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動作來吸引注意力,看著都替你累得慌。”
薑梨初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她沒有動怒。
唇角牽起一絲憐憫的弧度。
“陸霽,”
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冰碴,“你整天圍著喻延搖尾巴,他賞你骨頭了嗎?”
陸霽臉色一變:“你他媽……”
“我什麼?”
薑梨初打斷他,上前一步,“你是不是整天蹲在喻延家門口,連他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要打聽一下?你不會是喜歡他吧,不然怎麼對他的事,比對你自己還上心?”
她微微偏頭,視線落在他腕間那塊過分招搖的手表上,輕笑一聲:
“去年在澳門,你跪著求人幫你平賬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硬氣。”
“需要我提醒你,當時是哪個舔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再也不敢了?”
陸霽的臉瞬間血色儘失,慌忙捂住表。
薑梨初收回目光,露出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滾遠點,再多說一個字,”
她頓了頓,語氣輕描淡寫卻令人膽寒,“我不介意讓大家都知道,陸家少爺的威風是怎麼靠當跟班換來的。”
陸霽他氣得在原地臉色鐵青,看著薑梨初已經走遠了,衝著她的背影罵了一聲:
“裝什麼裝!我喻哥不要你了!看你還能硬氣幾天!”
…
薑梨初擺脫了陸霽,回到卡座附近。
夏夏喝了點酒,此時已經是有點微醺的狀態。
薑梨初走過去扶住她:“玩的差不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夏夏“嘿嘿”傻笑著,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
“不嘛,我要跟你回家!今晚我跟你睡,向你展示我多麼熱辣完美的身材……順便,你也得穿戰袍給我堅定一下!”
薑梨初想起她說的情趣內衣那事,耳根一熱:
“……今晚不方便帶你回家。”
要是以前單身的時候,她肯定直接把夏夏打包拖走了。
可現在是已婚人士,家裡還藏著個名義上的老公。
帶個醉醺醺的閨蜜回去,那畫麵太美不敢想。
夏夏不滿嘟囔,手指戳她臉頰,“啊?為什麼不行?你金屋藏嬌了?”
薑梨初一邊給她裹上外套,一邊低聲道,“沒藏嬌,我結婚了。”
夏夏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離譜的笑話,指著她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哈哈哈!你背著我喝了多少假酒?都開始說胡話了!還結婚?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告訴我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薑梨初:“……”
行吧,她就知道沒人信。
她懶得再跟醉鬼解釋,半扶半抱地把夏夏往外帶。
“走,先出去再說。”
“不用扶!我清醒得很!”
夏夏猛地掙脫,搖搖晃晃地站定,腦袋搖的像撥浪鼓,腦漿子都要晃出來。
“你看!我還能給你表演個原地蹦迪!噢耶~!”
她說著就扭了兩下,差點把自己絆倒。
薑梨初趕緊一把撈住她,強行將她帶走。
還沒走兩步,不小心碰到旁邊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
“誰啊?!沒長眼睛嗎?!”
白裙子女人怒氣衝衝地回頭。
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
竟然是梁月薇。
梁月薇看清是薑梨初,“嗬~”地笑了一聲,又看見不遠處還沒散去的幾個男模,臉上堆滿嘲諷。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初初你啊,怎麼,喻延哥不搭理你,你就徹底放飛自我了?這麼迫不及待就來酒吧批發男人了?”
她嫌棄道,“這一打男朋友,玩得過來嗎?也不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