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像是玩笑,實則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嘲諷。
喻父臉上的笑容更加僵硬,打著哈哈:“都是孩子,都是好孩子……”
梁月薇將這一切儘收耳底。
臉上雖維持著微笑,但她指甲卻早已深陷掌心。
薑梨初,你的一切,我遲早都要搶走。
…
宴會進行到一半,氣氛正酣,賓客們三三兩兩地交談著。
薑梨初欲起身去趟洗手間。
一個身影卻搖搖晃晃地攔在了她的麵前,帶來一股濃重的酒氣。
劉堯,她的大學同學。
圈子裡出了名的紈絝,也是梁月薇的忠實擁躉。
劉堯卻顯然“醉”得不輕。
他擋住薑梨初的去路,用幾乎是整個宴會廳都能聽到的音量,嗤笑著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
“喲!這不是我們品學兼優的薑大小姐嗎?”
他故意拉長了語調,吸引全場目光:
“薑梨初,這麼久不見,你在這兒裝什麼清高白蓮花呢?”
他上前一步,手指幾乎要戳到薑梨初臉上,聲音拔高了一度:
“你大一那年,為了那區區五千塊錢的獎學金,在輔導員辦公室門口,”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低三下四求人,那模樣,我可記得清清楚楚……”
這些話如同平地驚雷,瞬間讓宴會廳安靜了下來。
所有目光,好奇的、看戲的,齊刷刷地聚焦在薑梨初身上。
“你爸媽死的時候,你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到處流浪,磕頭求人!要不是喻家心善收留你,你早睡大街餓死了。”
“你也就仗著著一個身份清高了。”
劉堯唾沫橫,挖苦薑梨初:
“一個靠著彆人施舍才能活到今天的寄生蟲,也配在這裡端著架子,裝什麼名媛千金?我呸!”
喻父聽見動靜,魂都快嚇出來。
這醉鬼是誰帶進來的?
此時喻母才剛離開會場去取東西,他立馬維持秩序:
“快把這個人帶下去!這個人我們並沒有邀請!”
劉堯被安保架著強行帶離。
宴會廳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
眾人竊竊私語:“這喻家怎麼領了這麼個養女?”
“就是啊,不嫌丟人……”
喻父臉色鐵青,忙著安撫賓客,試圖挽回局麵。
喻鷺行在一旁無語:“看吧,我真無語,她又把宴會搞糟了。”
喻父摑了他一巴掌,“還不閉嘴!去把你哥喊過來!”
喻鷺行:“我不去!你去!”
喻父氣的不行,他走了就沒人維持秩序了。
他叮囑喻鷺行:“好好看著!彆鬨亂子!”
“知道了!”
喻父前腳剛走,角落裡突然發出一聲驚慌的低呼。
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地在大廳中傳開。
眾人望去,是梁月薇。
喻鷺行趕忙上前:“怎麼了薇薇姐?”
“啊!我的胸針!我媽媽留給我的鑽石胸針不見了!”
她猛地站起身,臉上寫滿了無助和焦急,幾乎帶著哭腔:
“那是我媽媽留給我唯一的念想了!剛剛還在的!”
她的驚呼立刻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剛剛經曆了劉堯鬨劇的賓客們,此刻全部將目光聚焦到梁月薇身上。
“大家彆著急,可能是掉在哪裡了,大家幫忙找找。”
梁月薇有所指地掃視全場,最後目光若有似無地飄向薑梨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