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她精心鋪的台階!
薑梨初冷笑一聲。
是了,她今天來這,壓根就不是為了什麼遺物。
那隻是請君入甕的借口。
她真正的目標,是來給梁月薇個教訓,將她精心偽裝的麵具撕碎。
就在梁月薇被這認知擊得搖搖欲墜時。
一道低沉帶笑的聲音,貼著薑梨初的耳廓響起。
“不愧是我的太太。”
在所有人視線都無法觸及的角度。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不輕不重地在薑梨初的側臀上拍了一下。
“夠精明,隨了我。”
傅清越的嗓音裡是毫不掩飾的欣賞,隨即話鋒一轉,化作一絲曖昧的調侃。
“但是,傅太太……下次準備什麼時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我正名?”
薑梨初身形幾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微微泛紅的耳尖,精準地落入了身後男人的眼中。
他低笑一聲,心滿意足地退後半步,重新融入陰影,仿佛從未介入。
而此刻,梁月薇終於雙眼一翻,徹底昏厥過去。
立刻有助手上前,將她拖過來,強迫著“爬”和跪了幾下。
傅清越這才從容上前一步,環視在場噤若寒蟬的眾人:
“諸位,抱歉,今夜打擾各位雅興了。改日傅某設宴,再向大家賠罪。”
這幾個字如同巨石投入湖麵,引起更大的波瀾。
看了一場驚天反轉的大戲,竟然還能得到傅清越親自設宴的邀請?
蛙趣,這簡直是……妙哉。
“薑梨初。”
一聲壓抑著怒氣低吼打破了氣氛。
喻延上前,攥住薑梨初的手腕,眼底是難以置信的痛楚:
“今晚你做了這麼多讓喻家傷心的事情,你真的……要跟他走?”
他腦中一閃而過顧明野的臉。
薑梨初一定是因為顧明野,才靠近了傅清越。
這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傅清越。
他隻是在借著薑梨初跟自己作對,他怎麼可能把薑梨初當成朋友?
薑梨初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決絕:
“喻延,從很久以前,我就說過,我們分手了。是你的盲目自信,讓你以為我永遠會在原地等你。”
“我再最後告訴你一次,請你改變你狂妄自大的想法。”
喻延渾身一震,仿佛被這句話徹底擊碎:“不可能,你明明還……”
薑梨初不給他一絲幻想的機會:“喻延,我不愛你了。”
說罷,她便轉身。
喻延不甘心,仍想再追。
“喻延,”
傅清越上前半步,將薑梨初護在身後,“你是不是膝蓋癢了,也想跪著說話了?”
喻延拳頭緊握,指節泛白。
他環視一圈。
哭的哭,殘的殘,暈倒的暈倒。
好好一場生日宴,變成了這樣。
他隻能看見薑梨初身後跟著傅清越,而傅清越又帶著一眾保鏢離開。
喻延下意識張開手掌。
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抓不住了。
*
轎車行駛在路上,城市景色飛速後退。
隻剩下車內昏黃的氛圍燈。
傅清越閉眼休息。
薑梨初看了他一眼,還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怎麼還親自來了?我隻是跟你借兩個人鎮場子就好了。”
她頓了頓,“我沒想到會耽誤你這麼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