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幾天,薑梨初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電台和工作室兩頭跑,每天幾乎每天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一分部是因為工作……
另一部分,是薑梨初刻意讓自己這樣。
她每天深夜推開家門,客廳的燈往往還亮著。
傅清越或許坐在沙發上看文件,或許是在自己的書房待著。
他聽到開門聲,總是會不經意出來喝水。
再不經意與她碰麵,目光與她有交彙。
眼神沒什麼情緒,也沒有質問。
就隻是簡單的視線交錯。
而薑梨初則像被那目光燙到一般,總是飛快地移開視線。
她匆匆回自己的房間,將門輕輕關上,隔絕出一個暫時安全的空間。
薑梨初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
但她總是會想起那天夜裡,他看向她的眼神。
她不想麵對。
…
招人的項目進展得差不多,新入職的員工讓工作室逐漸充盈起來。
薑梨初把工作室隔壁的空房也租了下來,準備擴大空間。
在第n天時,薑梨初又一次來到工作室。
小喬正正努力著、踮著腳尖把畫框掛到牆上。
薑梨初看見了,搬過梯子,踩上去,將她手上的畫框拿過來。
滿滿過去扶梯子,終於沒忍住開口問:
“梨初姐,你最近……和老板夫是不是怎麼了啊?”
“他都好幾天沒來工作室接你了,而且……我覺著你臉色也不太好,總是悶悶不樂,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薑梨初握著畫框的手微微一頓。
吵架……
算吵架嗎?
他們之間沒有爭執,沒有惡語相向。
有的隻是沉默,和彼此心照不宣的回避。
比起吵架,這種平靜的狀態,用一個更準確的詞來形容……
冷戰?
可傅清越並沒有冷落她。
從頭到尾,是她自己不想麵對。
她搖了搖頭,將最後一口釘子敲進牆壁,“沒有,是我最近有點累罷了。”
滿滿猶豫,還想再開口,但看著她,還是把嘴閉了起來。
就在薑梨初準備撫平思緒時,
工作室外突然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小兔崽子,偷東西偷到老娘頭上了!你還敢推我?你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是一道尖銳的女聲,屬於隔壁鄰居,不太好相處的大娘楚雲。
緊接著是小君怒意的辯駁。
“我沒有!你胡說!分明是你先罵我!”
薑梨初臉色一變,立刻從梯子上下來。
她心裡著急,腳下步子邁得有些快。
她有些心神不寧,沒注意梯子旁邊的畫框,她被絆了下,整個人直接從梯子上摔下來。
“啊!梨初姐!”
滿滿嚇得尖叫一聲,連忙去扶。
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腳腕腫起來。
薑梨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頭瞬間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沒事……”
她忍著痛,在滿滿的攙扶下站起來,“先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工作室門口已經圍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