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薑梨初眉頭一蹙,像是在抵禦著什麼。
傅清越循循善誘:“告訴我,一定要回答。”
“喜歡……”
薑梨初動了動,一個幾乎聽不見的字節逸出來。
“傅……”
然而,那個字節剛從她嗓音吐出,還沒來得及組成完整的名字——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驟然打斷。
薑梨初被鈴聲驚擾,直接用被子捂住頭。
未儘的答案徹底留在了夢裡。
傅清越眉頭緊擰。
他拿過薑梨初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動的陌生號碼,眼神暗沉。
接通,喻父劈頭蓋臉的聲音傳來。
“薑梨初,你彆給臉不要臉!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們喻家這麼多年真是白養你了!”
“從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喻家給的?你倒好,隻知道欺負薇薇,搶她的風頭!現在她的前途你也要搶!”
“薇薇舞鞋裡的玻璃,都是你放的!你故意讓薇薇去幫你買冰激淩,你再將她丟下,害的她差點被混混欺負……這些事我們沒說,這麼多年,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嗎?”
“你是個罪人!如果不是你,怎麼會害的薇薇的父親去世?你這輩子就應該去懺悔……”
“如果你執意要參加這個比賽,去丟我們喻家的臉,我告訴你……”
傅清越關上門,去到無人處的走廊。
他將手機拿遠了些,語氣極冷:
“告訴我什麼?”
電話那頭的喻父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
原本以為等到的會是薑梨初的回複。
沒想到卻是一個……陌生男人?
喻父驚疑不定:“你……是誰?”
傅清越根本不屑回答他的問題:“看來喻總是忘了之前的教訓。”
“還真得謝謝你告訴我她受過的委屈。”
“這些委屈我會一筆一筆,跟你們算清楚。”
“至於你想動她,”
“她現在,有我,你們再敢騷擾她,得先掂量掂量喻家還能不能經的起下一次動蕩。”
這語氣……難道是?!
是傅清越?
喻父的眼神驟然惶恐。
說完,傅清越直接掐斷了電話。
他將通話記錄點擊刪除,重新回到房間內。
房間內重新陷入寂靜,隻有薑梨初平穩的呼吸聲。
【你是個罪人!如果不是你的父母,薇薇的父親怎麼會去世?你這輩子就應該去懺悔……】
這句話再次重複在傅清越的腦海內。
那年薑梨初父母車禍,主刀醫生是梁月薇的父親。
而梁月薇的父親,正好在做手術中勞累猝死。
這件事情,他們竟然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在一個女孩身上?
還是一個剛失去了自己父母的女孩。
傅清越看著她沒有安全感的睡姿,眼睛突然有些紅。
15歲時的薑梨初,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會有人像他現在一樣,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嗎?
會有人替他好好愛她嗎?
翌日清晨,薑梨初是在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中醒來的。
她感覺到自己正被人圈錮著,她的臉頰正貼在那人的胸口上。
她無意識地身上蹭了蹭,手臂搭在那人的腰腹上,抱的更緊。
薑梨初抓了抓那人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