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方麵也可以爭取,既然他們內部有爭議,就不要把他們當作一個整體,可以派密使分開談,想辦法拉攏心向朝廷的那一派,哪怕無法爭取過來,也儘可能分化他們,讓他們無法全力出手。
至於同州,既然已經公開豎了叛旗那就隻有打。”
“許將軍所言有理。”李幼澄點了點頭,又看向相裡金問道“太尉的意思呢?”
相裡金也點了點頭道“許將軍所言甚是周全,老夫沒有異議。”
見與相裡金達成了一致,許安看向上首的李幼澄恭敬一禮道“同州逆賊叛亂,荼毒地方,罪不容誅,臣請殿下恩準,出兵伐賊,以安社稷。”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如今廳內雖然人少,但全都是重臣,李幼澄見無人反對,略一思索便開口道“相裡金,許安接旨。”
“臣在。”相裡金、許安隨即起身。
“反賊安重霸本受國恩,不思為國效力反包藏禍心,糾合亂黨,謀反欺天,如今竊居同州,罪不容誅。
以太尉、保義軍節度使相裡金為同州行營都總管,總領馬步諸軍三萬,兼領同州四麵行營事,統籌全軍,便宜行事。
以侍衛親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懷化大將軍許安為同州行營先鋒都指揮使,領馬步軍一萬為前鋒,率部先驅,為大軍開道,凡先鋒所至,許以臨機決斷之權。
諸路兵馬,自接此詔,即刻集結,聽候調遣。將士有退縮不前者,軍法從事;有能擒殺叛賊、立功者,不拘等差,破格封賞。
欽此。”
“臣相裡金(許安)接旨。”
主將位置最終還是交給了相裡金,雖然李幼澄心裡的最佳人選是許安。
但相裡金無論是資曆地位亦或是如今的權勢都在遠許安之上,哪怕許安如今已經是侍衛親軍馬步軍副都指揮使仍無法與之相比。
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某種意義上還屬於寄人籬下,因此某些方麵,即便李幼澄貴為監國也不得不主動做出讓步。
相裡金和許安領旨起身,隨即兩人便開始點兵。
首先是侍衛親軍,內殿直要保衛禦駕,不能動。
不過外殿直、忠順軍以及正在建的帳前軍總計六千人全部參與作戰。
還有從馬直和鐵林都四千騎兵也被抽調了出來。
而保義軍這邊,鎮守硤石關以及其他各地關口的兵馬不能動,隻能再抽調出兩千牙軍。
另外還有州兵五千以及臨時征召的團練鄉勇一萬人,再加上如今已經在前線的兵馬,差不多將近四萬,基本上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
隨著監國旨意下達,大量糧草開始向前線運送,還有那些大型的攻城器械,相裡金早就命人把東西運到潼關,如今隻需要從潼關再運往同州就行。
好在戰線比較短,這些天又攻克了數座縣城獲取了不少物資,後勤壓力不算太大。
等商量好了進攻計劃,約定由相裡金繼續坐鎮後方,籌措更多軍需,前線戰鬥先由許安全權指揮。
兩天之後,許安先行帶領兩千騎兵,五千步兵趕到郃陽縣境。
在攻打同州之前,要首先拔掉這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