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大亮,安平就聽見院裡叮鈴咣啷的響動。推開條窗縫往外瞧,傻柱正把個泔水桶往他門口挪,嘴裡還哼著小曲兒。
安平二話不說,拎起牆角那盆洗腳水就潑了出去。嘩啦一聲,傻柱從頭濕到腳,愣在那兒跟個落湯雞似的。
“安平!我操你大爺!”傻柱跳著腳罵。
安平推開窗,笑眯眯地說:“何師傅,大早上就這麼大動靜,我還以為鬨賊呢。”
易中海從屋裡探出頭來:“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傻柱指著安平:“他潑我一身洗腳水!”
“誰看見我潑了?”安平聳聳肩,“許是你自己絆了一跤呢?”
閻埠貴從後院溜達過來,扶了扶眼鏡:“要我說,柱子你這就不對了。安平現在是咱們院裡的醫生,你跟他較什麼勁?”
傻柱氣得直瞪眼,可看著圍過來看熱鬨的鄰居,隻好罵罵咧咧地回屋換衣服去了。
安平關上門,聽見係統提示音:
【叮!化解惡意挑釁,獎勵:敏捷+1,現金5元。】
他搖搖頭,這係統還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到了醫務室,趙主任已經在了,臉色不太好看。
“小安,出事了。”趙主任把一張紙推過來,“有人給廠裡寫舉報信,說你利用職務之便收受病人禮物。”
安平接過信掃了一眼,字跡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故意偽裝過的。
“說我收婁家的禮?”
“對。”趙主任歎氣,“現在這形勢,跟資本家扯上關係可不是好事。”
何建國在旁邊假裝整理藥品,嘴角卻忍不住往上翹。
丁秋楠輕聲說:“肯定是許大茂搞的鬼。昨天他來找你喝酒,你沒給他好臉色。”
安平心裡明鏡似的。許大茂這人,正麵鬥不過,就會玩陰的。
中午去食堂,工人們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探究。王鉗工湊過來低聲道:“兄弟,現在廠裡都在傳你收了婁家一根金條!”
安平差點笑出聲:“我要真收了金條,還在這兒吃白菜幫子?”
正說著,李副廠長帶著兩個乾事走進食堂,徑直朝安平這桌過來。
“安平同誌,廠裡接到舉報,需要你配合調查。”
全食堂的人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這邊。
安平不慌不忙地放下筷子:“李廠長,舉報信上說的事,我敢對質。”
“那你解釋解釋,前天下午為什麼去婁家?”
“看病。”安平從兜裡掏出張紙,“這是藥方底稿,用的都是普通藥材。至於報酬...”
他故意頓了頓,看著周圍豎起的耳朵,“婁家要給,我沒要。咱們新社會的醫生,講的是救死扶傷,不是舊社會那套。”
這話說得正氣凜然,幾個老工人紛紛點頭。
李副廠長臉色緩和了些:“那你為什麼不上報?”
“正準備今天上報呢。”安平又掏出一張紙,“這是給廠裡的彙報材料,昨晚就寫好了。”
這下連李副廠長都沒話說了。他收起材料,拍拍安平肩膀:“好同誌,是廠裡誤會你了。”
等李副廠長一走,食堂裡頓時炸開了鍋。
“看看!我就說安醫生不是那種人!”
“許大茂真不是東西,儘乾這缺德事!”
“安醫生好樣的!”
安平坐下繼續吃飯,心裡冷笑。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還是太嫩了。
下午回到醫務室,何建國臉拉得老長。趙主任卻笑嗬嗬的:“小安啊,廠裡剛來了通知,說你立場堅定,要表揚呢!”
丁秋楠悄悄給安平倒了杯水:“你早就料到會有人舉報?”
安平笑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下班回到四合院,許大茂看見安平就跟見了鬼似的,扭頭就要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