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那調解小組到底還是成立了。這天晚上開全院大會,劉海中挺著肚子站在當院,手裡拿著個小本本,官腔十足:“經過廠領導批準,咱們院糾紛調解小組今天正式成立!我任組長,安平同誌任副組長!”
安平坐在角落裡,眼皮都沒抬一下。他壓根沒同意,這劉海中真是官迷心竅了。
易中海臉色不太好看。這院裡向來是他說了算,劉海中整這一出,分明是要分權。
“老劉啊,”易中海慢悠悠開口,“安平工作忙,怕是沒空管院裡這些雜事吧?”
劉海中早有準備:“就是因為安平在廠裡表現好,說話有分量,才請他當這個副組長!大家說是不是?”
底下沒人接話。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假裝沒聽見。傻柱在底下嗤笑一聲:“貳大爺,您要真想管事,先管管您家那倆小子!整天在院裡打架,吵得人睡不著覺!”
劉海中臉一沉:“何雨柱!現在說的是正事!”
“我說的不是正事?”傻柱翹著二郎腿,“您家光天昨兒個把許大茂家窗戶砸了,您管了嗎?”
許大茂一下子蹦起來:“還有這事?傻柱你怎麼不早說!”
會還沒開完,底下已經亂成一團。劉海中氣得直拍桌子:“安靜!都安靜!”
安平起身就要走。劉海中趕緊攔住:“安平,你上哪兒去?”
“回家睡覺。”安平淡淡道,“貳大爺,我看您這調解小組,先把自己家的事調解明白再說吧。”
會就這麼不歡而散。劉海中憋了一肚子火,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李副廠長告狀,說安平不配合工作。
李副廠長把安平叫去辦公室:“安平啊,老劉說你不配合院裡工作?”
安平不慌不忙:“廠長,我醫務室工作忙您是知道的。再說劉師傅家的事都沒處理好,我怎麼好意思指手畫腳?”
李副廠長點點頭:“這倒也是。老劉家那倆小子,確實不像話。”
劉海中碰了一鼻子灰,回來就把氣撒在倆兒子身上。劉光天、劉光福被揍得嗷嗷叫,滿院亂竄。
“爸!彆打了!我們再也不打架了!”
安平在屋裡聽著外麵的動靜,直搖頭。這劉海中,對外唯唯諾諾,對內重拳出擊,算什麼本事?
這天下午,安平正在醫務室值班,秦淮茹來了。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安平,能不能...借我五塊錢?”秦淮茹低著頭,“棒梗學校要交書本費,我...我實在拿不出來了...”
安平心裡冷笑。又來這套!他記得原著裡秦淮茹就靠這手不知道騙了多少人。
“秦姐,”安平慢悠悠地說,“我記得你上月剛發工資吧?這麼快就花完了?”
秦淮茹支支吾吾:“婆婆拿去了...說要攢著...”
“那你就去找賈大媽要啊。”安平挑眉,“棒梗是她親孫子,上學的事她能不管?”
秦淮茹被問住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安平,你就幫幫我吧...”
“不是我不幫,”安平正色道,“秦姐,你一個月工資二十七塊五,賈大媽還有撫恤金,怎麼也不至於連五塊錢都拿不出來吧?”
這時丁秋楠從裡屋出來,冷冷地說:“秦師傅,醫務室是看病的地方,不是借錢的地方。”
秦淮茹臉一陣紅一陣白,扭頭走了。
丁秋楠對安平說:“你做得對。這種人,有一就有二。”
安平點點頭。這秦淮茹,看著可憐,其實精著呢!
下班回到院裡,賈張氏正坐在門口納鞋底,看見安平,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啊,見死不救!良心被狗吃了!”
安平沒理她。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嫌累。
晚飯後,閻埠貴來了。手裡拿著副破象棋,笑眯眯地說:“安平,殺一盤?”
安平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有事,但還是擺開了棋盤。
下到中盤,閻埠貴果然開口了:“安平啊,你看解成那孩子,整天在街上晃蕩也不是個事。你能不能跟廠裡說說,給他找個臨時工的活兒?”
安平挪動棋子:“三大爺,廠裡招工要考試,我做不了主。”
“不用正式工!”閻埠貴趕緊說,“掃掃地、看看大門都行!”
“下個月廠裡要招勤雜工,”安平吃掉一個車,“讓解成去試試吧。不過得正經考試,我幫不上忙。”
閻埠貴千恩萬謝,棋也不下了,屁顛屁顛地走了。
安平看著他的背影,直搖頭。這院裡的人,一個個都精於算計,他要是沒點本事,早被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夜裡,安平正在洗腳,就聽見傻柱在院裡罵街:“哪個缺德帶冒煙的把我自行車胎紮了!”
安平推開窗一看,傻柱的自行車兩個胎都癟了,跟他前天的情況一模一樣。
“活該!”許大茂在屋裡幸災樂禍,“讓你整天欺負人!”
傻柱紅著眼睛就要去找許大茂算賬,被易中海攔住了:“柱子!大晚上的吵什麼!”
安平關好窗,心裡這個痛快。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係統提示音突然響起:
【叮!成功識破借錢陷阱,獎勵:物資采購渠道開啟,每月可兌換米麵油各十斤。】
安平滿意地笑了。這係統,真是及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