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傻柱和許大茂,安平感覺院裡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這天正好廠裡發了點肉票作為他解決“潛在安全隱患”的獎勵,他乾脆去副食店割了二斤五花肉,又買了點土豆和粉條。
晚上,安平家在燉肉。
濃鬱的肉香,伴隨著醬汁翻滾的咕嘟聲,像是有生命一樣,頑強地鑽出窗戶縫,門縫,彌漫在整個四合院的上空。
這味道,對於常年不見多少油水的四合院住戶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前院,閻埠貴使勁吸了吸鼻子,咽了口唾沫,對著三大媽歎氣:“聞見沒?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安平這小子……是真會享受。”他算計了一輩子,也沒算計出這麼一頓實實在在的油水。
三大媽也饞,但更多的是無奈:“人家有本事,咱能說啥?”
中院,賈家。
棒梗和小當扒在門框上,小鼻子一抽一抽,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奶奶,媽,我要吃肉!”棒梗忍不住嚷嚷起來。
賈張氏坐在炕上臉拉得老長,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吃吃吃!就知道吃!那肉是那麼好吃的?小心噎死他!有點錢就燒包,不是好東西!”
秦淮茹在灶台邊默默攪著鍋裡能照見人影的棒子麵粥,聽著兒子的吵鬨和婆婆的咒罵,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那肉香味越是誘人,她就越覺得嘴裡發苦。
如果……如果當初……她甩甩頭,不敢再想下去。安平現在,是她們家踮起腳也夠不到的人了。
傻柱被罰打掃廁所,一身臭味地回來,聞到這肉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把掃帚往院裡一扔,砰地關上門,躲在屋裡喝悶酒。可那酒喝到嘴裡也是苦的。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跟安平鬥,他一點便宜都占不到。
後院,劉海中家。
二大爺端著茶杯,在屋裡踱來踱去。那肉香一個勁兒往他鼻子裡鑽,勾得他饞蟲直冒,但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安平如今在院裡的地位。
“老劉,你消停會兒行不行?”二大媽被他轉得頭暈。
“我消停?我怎麼消停!”劉海中沒好氣地說,“你看看現在這院裡,還有誰把我這個二大爺放在眼裡?易中海蔫了,傻柱廢了,安平倒成了說一不二的主了!他今天敢燉肉,明天就敢……就敢……”
他“就敢”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但心裡那股嫉妒和失落,卻是實實在在的。
唯一可能不受影響的,大概隻有許大茂家了。
許大茂還在掃廁所,沒回來。婁曉娥一個人坐在屋裡,聽著外麵的動靜,聞著那肉香,心裡卻是一片冰涼。她嫁了個這麼不靠譜的丈夫,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安平才不管外麵那些風風雨雨和酸溜溜的目光。他美美地吃了一頓紅燒肉燉土豆粉條,吃得滿嘴流油,身心舒暢。
吃完飯,他泡了杯係統出的高碎茶,坐在窗前看著外麵漸漸沉下的夜色,心裡盤算著。
禽獸們暫時被打怕了,但狗改不了吃屎,遲早還會蹦躂。下一步,得在廠裡繼續鞏固地位,和丁秋楠的關係也得加把勁。還有就是……他摸了摸胸口,那個預警符這次立功了,但也消耗掉了。得想辦法再弄點類似的防身東西。
正想著,忽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安平有些意外,這麼晚了誰還會來?他起身開門,隻見丁秋楠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個小布包。
“丁醫生?快請進。”安平側身讓她進來。
丁秋楠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把小布包遞過來:“我……我家裡寄來一點紅棗,我吃不完,給你拿點。謝謝你上次的蘋果。”
安平接過布包,感覺心裡某處微微一動。他打開一看,是顆顆飽滿的大紅棗。
“這……太客氣了。”安平看著丁秋楠微紅的臉頰,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
“沒什麼。”丁秋楠低下頭,聲音細細的,“我看你有時候熬夜看書,泡水喝……補氣血。”
兩人一時無話,屋子裡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略帶尷尬又有點甜絲絲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丁秋楠才像是想起什麼,說:“對了,廠裡過幾天要組織工人去西山,醫務室要派人跟著,主任問我們去不去。”
“去啊,乾嘛不去?”安平立刻答應。這可是增進感情的好機會。
“嗯。”丁秋楠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我送你。”安平把她送到中院月亮門,看著她進了女工宿舍院子,才轉身回去。
握著那包還帶著丁秋楠體溫的紅棗,安平嘴角忍不住上揚。看來,錘禽獸和談戀愛可以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他回到屋裡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這四合院的日子,總算是有點奔頭了。至於那些還在暗處蠢蠢欲動的算計?
他掂量了一下係統空間裡新到貨的【輕度腹瀉粉】和【真話符(碎片)】,笑了。
來吧,看誰玩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