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長衫,氣質儒雅的青年邁入了光幕之中。
“這書生是誰?”
“這就是海鬥帝國的狀元郎,有望衝擊君子境陳衝。”
“君子境?”
“儒家門生有五大境界劃分,依次是童生,士,君子,賢人,聖人。”
“童生對應修行第一步氣海,士對應修行第二步鑄身,君子對應修行第三步執序,賢人對應修行第四步登樓,聖人對應修行第五步證道。”
當陳衝邁入光幕的瞬間,其身外有虛幻的古卷浮現,陳衝麵容沉靜,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束於頭頂,盤成發髻,此刻用於固定發髻的發簪有翠綠色的光芒閃爍。
在發簪閃爍十次後,十息即過。
隨後在十一息到來之際,發髻上的光芒越來越微弱,隨後光芒迅速熄滅,但與此同時,陳衝腰間掛著的一枚刻有“有何不可”四字的玉佩開始散發乳白色的光芒。
看到這一幕的民眾們開始議論紛紛。
“陳家少主也不過如此,即便是試煉都需要依仗法器來抵擋。”
“不錯,就這還敢妄稱天驕,我看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沒有實力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真是讓人貽笑大方!”
此刻場外嘩然一片,即便是陳英也是眉頭皺起。
站在陳英身側的一位貼身侍衛上前兩步,低聲開口道:
“家主,是否需要對這些暴民進行威懾?”
陳英擺擺手,他的目光隻是望著光幕中的陳衝,眉頭也隨即舒展開來。
陳衝雖然在修行天賦方麵的確並非絕佳,但世人不知其在儒道和煉器方麵天資絕對不低。
在陳衝狀元及第的時候,中州書院曾派人來破例招收陳衝做記名弟子,但是被陳衝婉拒了。
一方麵是陳衝心中有口氣,他要堂堂正正的邁入這座天下讀書人都敬仰的書院大門。另一方麵是陳衝自信自己在儒道和煉器上的造詣同輩中絕對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在第二十息過去,第二十一息到來的刹那,陳衝忽然抬頭望向上方的虛空裂縫。
其口中喃喃道:“悠悠眾口,無非妄言。”
隨後其竟然緩緩在強大的威壓下張開衣袖,此刻其長衫無風自動,腰間的玉佩更是光芒更甚。
“有何不可!”
一聲嗬斥憑空炸響,周圍那些還在嘲諷的民眾,隻覺得瞬間被人扼住了喉嚨,雙耳轟轟回蕩四字,不絕於耳。剛剛叫囂最甚的幾位其他帝國的修士,此刻目眥欲裂,仿佛靈魂都要在這嗬斥聲中被震裂。
此刻不僅是台上的天驕,以及台下的眾人都是目露驚異之色。
“命魂入器!”
剛剛收獲頂級獸火的王珀死死盯著此刻在祭台之上的陳衝,即便是一直望向高台的皇子奧托此刻也無法再保持漠視的態度。
陳英看到對麵王家家主王平不是很好的臉色,朝著他傳音道:
“不好意思王兄,沒讓您失望吧,犬子在煉器方麵的造詣還算小有成就。”
即便是兩位來自中州大宗門的天驕也不由得睜開眼,看了一眼這位讓他們有些意外的同齡人。
“沒想到在東域竟然會有一位煉器天才,真是開了眼了。”
石殷調侃道。
“煉器造詣再高,修為不夠又有何用?”
方桁反問身旁的石恒道。
石殷自顧自搖了搖頭再次閉目不言。
此刻全場唯一沒有關注祭台之上的隻有那位大秦王朝的女子,她的星眸隻是饒有興致地望著此刻正觀望著祭台上這一幕的清秀少年,時不時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祭台上的陳衝氣勢不斷攀升,隱約之間引動了蟠龍帝國的國運之勢的意味。
最先發覺這一點的自然是蟠龍帝國的國主奧伽,他沒想到這位修為在四人中最低的陳家嫡子,居然在擁有著極高的煉器天賦外,在儒道一途上修為也堪稱妖孽。
“儒道的借勢竟然可以引動一國之運!此子竟不是中州書院的學子?”
易子也是微微點頭,他此行前來並非是為了來觀禮,而是算出此次海鬥帝國的這次海神祭會出現一位異數。
不過並非眼前祭壇上的這位少年,但有此表現也讓他有些許驚訝,在煉器和儒道之上皆有非凡天賦之人竟然沒有被書院發現,還真是怪事。
中州書院素來是儒家聖地,儒道正統,儒道源頭,曾經四位聖人出自書院,皆登天而去,可以說儒家之輝煌,燦如星河。
諸子百家,一門四聖,絕代風華。
至聖開儒道之先河,被尊為萬世師表,其下又有七十二賢人,可謂獨領風騷數百年。
自至聖登天後百年,亞聖橫空出世,繼承了至聖的學問,並加以補充,使得儒家光輝繼續輝煌。
後亞聖登天,永恒帝國大周王朝之中出現了一位絕代人物,以禮治國,為大周王朝製定出《禮典》,使得大周王朝進入鼎盛時期,那段時間被後世稱為“成康之治”。
而此人便是被儒家尊為第三聖的禮聖。自禮聖起,儒家門生遍布九州,大小諸國,皆紛紛效仿禮樂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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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又百年,儒家中興,文聖出世,一掃儒道百年積鬱頹態,使得儒道重新登臨百家之首。
在每個關鍵時期,儒道傳承者必會出世,這或許是先聖庇佑,也可能是大道顯化之功。
隨著威壓不斷增強,陳衝腰間的玉佩自動升至半空之中,乳白色的光芒漸漸有了弱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