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
王珀死死地拿乳白色的玉佩,他知道這時候就快到八十一浪威壓重疊降臨之際,即便是火源體大成,他也不過才堪堪抵擋住這樣的威勢。
他不相信一個沒有頂尖修煉體質,且修為還沒他高的人,僅憑奇技淫巧就能比得上自己。
所謂的什麼儒道天賦、煉器天賦,不過是輔助修行的旁門左道罷了,一切都是以實力為尊。
隨著如乳白色光芒黯淡,玉佩當空炸裂,陳衝身子猛得巨震,畢竟是傾注著自己心血的法器,在法器破碎的瞬間,他同樣遭受了反噬,臉色有些蒼白。
“紫色!”
“陳家少主竟然單單憑借法器便獲得了紫色賜福,這難道不算是作弊嗎?”
“這玉佩碎裂的時候,他顯然受到力量反噬,這玉佩應該是他自己煉製的法器。”
“自己煉製的?”
就當眾人以為,陳衝要下台之時,卻見陳衝臉上卻是浮現出一抹狠辣之色。
原本在其周身外浮現出的虛幻書卷在這一刻逐漸凝實,有金光向外釋放,儒道氣息釋放,四周天地間有讀書聲朗朗不絕於耳。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個金色大字從虛幻書卷之中緩緩浮現,雖然筆畫略有模糊,但是卻也能讓人一眼看出是一個“衝”字。
“那是什麼?”
“這是儒家本命字!”
這一次即便是石殷和方桁都驀然睜開了眼,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他區區一個地煞境修士怎麼可能凝聚出本命字!”
本命字,在儒道修士之中並不常見,一般來說隻有君子境,到達修行第三步的聖人境,感悟天地規則之時,方能夠明悟出自身的本命字。
而陳衝此時隻不過是地煞境修士,竟然已經凝煉出了本命字的雛形,要是不說他是某位儒道君子,石殷等人是斷然不信的。
“難道他是一位儒家的讀書種子?”
方桁難掩眸中的驚異之色。
“以此子的儒道天資,恐怕隻有儒家那位神童能穩壓他一頭吧!”
隨著本名字的出現,將現場的氣氛徹底點燃。
誰能想到在這九州一隅竟然會出現這樣一位儒道奇才?
“儒家果然是人才輩出啊!”
易子輕歎一聲,易道所說能有偷天換日之玄妙,但終究有傷天和,若命格不夠硬,根本難以承受天道反噬。
以至於易道至今也是一脈相承。
一息、兩息、三息
即便是以本命字為助力,陳衝麵對那股比之先前恐怖數倍的威壓,也是終究敗下陣來,支撐到了四息。
即便如此,這一次光幕的顏色略微帶上了點淡金之色。
王珀雙拳緊握,沒想到被平日裡看不起之人超越了,他誓要在之後的鬥法之中,一雪前恥。
空間裂縫之中,一團暗金色的液體緩緩漂浮而出。
頃刻之間,濃鬱的血腥之氣便覆蓋了方圓二十裡,同時眾人在這團麒麟血上感受到了源自心底的戰栗。
“血腥氣息如此濃鬱,此精血還殘留如此氣息,莫非是某種凶獸之血?”
絕空島的黎菲凝神觀望了片刻後道:“這應該是瑞獸麒麟之血。”
此言一出,即便是旁邊的嶽山也是倒吸口氣,這海神賜福所連通的那片空間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樣驚人的秘密,逼得永恒帝國耗費巨大代價進行鎮守,如今更是出現了傳說中早在上古就銷聲匿跡的瑞獸麒麟之血。
這簡直駭人聽聞!
“居然給了麒麟血。”端坐在高台上的女子第一次將目光從蔡鴻身上挪開,麒麟血的出現,使得她體內的龍血躁動起來,那是渴望吞噬對方的信號。
此刻,隻要她想要,無非再等價送出一件與之價值相等的至寶交換罷了。
但對於這位永恒帝國的嫡係皇女來說,雖然這麒麟血珍貴無比,但還不足以讓她為此去爭。
奧托的眼神淩厲起來,原本此次賜福儀式本來就是為他準備的舞台,沒想到竟然被陳衝出了風頭,對於海鬥第一天驕的他來說,這簡直就是挑釁。
原本還一副與世無爭的奧托全身氣息忽然內斂,隻是抬腳間,身形已然出現在了光幕外。
“哈哈哈,犬子沒給我們海鬥帝國丟人啊!”
陳英朗聲朝著國主奧伽作揖行禮,這一次陳衝技驚四座,鋒芒已顯,若是再失了禮數,恐怕陳家的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奧伽表情雖是欣慰,但是眼神之中多了一絲鋒芒,海鬥帝國年輕一輩素來是以皇家為首。
可誰曾想這一代,先是出了個蔡鴻,能與奧托爭鋒,如今又冒出來個陳衝,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大出風頭。
真當這海鬥帝國皇室是吃乾飯的嗎!
原本奧托作為皇室成員應該會壓軸出場,但隨著陳衝在賜福大典上這出人意料的表現,奧伽決定讓奧托提前上場。
作為他的嫡子,奧托的表現必須扞衛海鬥皇室的尊嚴,何況這一次他們準備的萬無一失!
收取完麒麟血的陳衝,難掩欣喜之色,沒想到這一次自己之前一直隱藏的底牌,居然幫助他獲取了麒麟血這等奇物。
他自然注意到了皇子奧托已然等在祭壇之外,兩人無言,擦肩而過。
隻不過這一刻在奧托的身上,陳衝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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