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初苦笑一聲,“學校裡那個未婚先孕的女生害慘了我!”
原本,女校風評一壞,譚初父母便勒令她不準再去上學去了,說害怕帶壞了她。
江今月捏拳,“章玲也請假沒來了。”
章玲,就是那個懷孕的女生。
現下,學校裡已經請假了好幾個人,仿佛傳染病一般。
她便猜到譚初沒來上學一定是有什麼隱情。
未婚懷孕的事情對學校的名聲影響很壞。
許多資助女校的商人也吵著說不願再給學校提供資金援助,陳女士每天回得更晚了。
也許,陳女士鬆口,開除了那個女生,事情就會出現轉機,可陳女士還在觀望,不肯這樣做,她說,“一定還有彆的轉機,我不能把章玲最後的路給斷絕了。”
“學校最近怎麼樣?”譚初問。
“彆說了。”江今月揮手,“周圍經常有報社的人蹲點,抓著不放。”
兩人愁容滿麵。
突然譚初想到,“過兩天,我弟準備成親了,你過來吧,許久沒有熱鬨的喜事衝衝了。”
江今月笑裡暗藏著憂愁,“好呀。”
譚家的喜事轟轟烈烈辦了起來,聽說請了倆抬清朝時縣老爺納妾的花轎子,花炮買了十來發,花饃饃一擔子一擔子的挑進後院,花衣裳花被子裝進箱子,日子扯布做衣般,針線密密縫製成花團錦簇的模樣。
江今月在學校裡呼朋引伴招呼大家去吃酒席。
大家都笑著應好。
譚初、江今月、陳陳三人在黃老板的攤上吃麵,一團熱氣,好不快活。
“我以後要是嫁人,酒席必須得從街頭到街尾,擺滿潮平一條街!”江今月喝大了似的霸道發言。
譚初笑她,“一點也不矜持!”
江今月湊近來,“啥叫矜持?新郎進門催十萬八千次,你都不好意思出門?”說完哈哈大笑。
譚初說不過她,求助陳陳,“反正我結婚平淡一點就好,陳陳你呢?”
陳陳抿嘴,她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一張臉,那是一張日曬風吹、堅毅分明的臉,“我沒那麼多要求,隻要是他,就是在船上喝一杯交杯酒,我也願意。”
兩人揶揄,“是誰呀?”
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過,我弟這個成親流程太粗糙了,我要去幫忙,我爸媽都沒舍得讓我插手,估計想讓我多陪他們幾年。”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突然,不知怎地,話題扯到好久沒有這樣放鬆了。
譚初感慨“今月長大了不少。”
江今月輕捶嬌嗔,“不要搞得自己很成熟,我很莽撞似的!”
譚初輕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上學後,沒時間出去玩,野性也逐漸沒有了,“記得嗎?有一年,雜戲團的人趕著一群小動物表演,鑽火圈,走鋼絲,火中取栗……你看不慣,拿彈弓將那人眼睛擲了,放跑了許多動物。現在,你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做了。”
江今月點頭,笑,“我怕陳女士罰我。”
天天犯錯。
校規都不知道多少條是因為她製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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