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哥,總是惹禍!
要是三哥是她親哥就好了。
商係舟笑得很勉強,似乎傷口疼得厲害。
他咬著嘴唇,嘴唇發白,勒出一條魚線來。
關叔起身提著抓來的藥,準備出門,“小姑娘,你先回去吧,你三哥放我這,彆的不敢保證,但是我保證給他治好。”
他拍著胸脯說。
碎碗笑著答應了。
“那,三哥,我先回去了?”她上前詢問商係舟的意見。
商係舟闔眼,笑著緩緩點頭。
碎碗頗有些依依不舍,“那我走了,三哥。”
商係舟疼得沒辦法答應。
碎碗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商係舟了。
回去之後,碎碗被全家輪番上陣罵了一頓。
罵完,就不許她再出去了。
她隻能在家乾著繁重的家務,照顧著她的小妹妹。
她哥再也不帶她玩了。
哪怕她像個臭屁蟲一樣跟著。
她哥也把她打成落水狗一樣逃走。
商係舟一直在關叔家養病,可奇怪的是,關叔卻再也沒有跟戎姨廝混了。
他拿著自己的錢給戎姨養孩子。
他是懸壺濟世的大夫,給戎姨開過很多安胎藥,戎姨孩子沒保住,又被丈夫丟棄不管,他便巴巴的湊上來。
過一段露水情緣的日子。
又接過她受傷的孩子,放在家裡養著。
不禁讓人感慨,他救人的原則和方式真是百無禁忌。
嚴父也跟戎姨斷了聯係。
從那天後,他一步也沒有踏入隔壁的門,就此恨上了那一家。
有了這樣的好事,最高興的就是碎碗她媽,她媽不批評嚴鵬就算了,反而以此事為榮。
嚴鵬在家尾巴算翹上天了。
他爸也成了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野狗,在家裡的存在感更弱了。
春去秋來也不過一句話的事。
戎姨又懷了身孕,不知道是誰的種,她的名聲在安福胡同,算是徹底爛了。
出了這樣一檔子事,商係舟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關叔礙於流言,也不願意在給她養孩子了。
他領著沉默少語的商係舟過去。
戎春不大情願,擱以前,商係舟可以幫家裡乾點活兒,如今受了重傷,隻能算個累贅。
關叔狠心扭頭走了。
商係舟手足無措的站著,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這個孩子眼裡頭一次出現茫然的神情。
他媽不管待他怎樣不好,讓他跟著,他就總有辦法生活,可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活在世上,他像是無根浮萍了。
戎姨不耐的進去,不甚在意的說“進來吧。”
正當商係舟心臟回溫的時候,他媽的下一句話又讓他如墜冰窟。
“等明天我帶你去找你爸去。”
他腳步頓在住。
他想問,她這懷著身孕的樣子,他爸怎麼可能還願意收下他?
關叔都不願意要他了。
阿碗都不肯來看他了。
世上,還有誰在意他的死活?
一隻殘破的船如何靠岸?隻能等它沉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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