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你這回帶的是?”
會場沉寂下來了,嚴婉兒扭過身子,正視他“果子酒。”
從菜市場的酒家買來的。
不算珍貴。
會場門口突然衝進來一群人,手持著“公民請願團”的招牌,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立刻就有議員站出來問他們是來乾什麼的。
那長衫男子也不客氣。
一把將人踉蹌推倒在地。
人越湧越多,無止境的,約摸上千人,聲音嘈雜,比菜市口看砍頭行刑都來得熱鬨,人頭攢動。
有人動手了。
揮拳的,被打翻在地的,纏在一起拉扯著分不開的。
一隻鞋不知道從哪丟出來的,越過大半個會場,得到一聲“哎喲”的回應。
……
嚴婉兒站在最後麵,被商係舟護著,並沒有傷到,反而是處在最佳觀測點。
“三哥。”
商係舟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護著她的頭,“彆怕。”
也許是該怕的。
但是嚴婉兒卻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翻騰著興奮,腎上腺激素分泌旺盛似的,整個人都處於極度躁動的狀態,甚至於每個細胞都想要衝破束縛,重獲自由。
“你說這些鬨事的都是什麼人啊?”
商係舟低頭看她,正瞥見她緋紅薄透的玉質耳垂,粉嫩的像瓷器。
他想到了周幽王為哄褒姒烽火戲諸侯的故事來。
此時此刻,會場嘈雜混亂,而他,想做周幽王。
“是皖係軍閥為了促成參戰案搞的事情。”他壓低聲音,在嚴婉兒耳旁解釋,“傷不到我們的。”
周幽王是做不成了。
內情卻可以解釋說給她聽。
阿碗又不算外人。
參戰提案一直通過不了,皖係的政客便想出這樣一招來。
商係舟是不支持的。
在他看來,暴力不能很好的解決政治問題。
政治要靠謀略。
但是,皖係政客眾多,不是他一家獨大的,段總理聽了覺得可行,他的意見也就不重要了。
嚴婉兒還想繼續問點東西出來,卻見有人已經站上了桌子,高聲宣稱
“如再不能開國會,即請政府下令解散,若政府不肯,我等用火將議院燒卻。”
闖進來的人跟著喊,“火燒議院!”
“火燒議院!”
接著又是,“通過提案!”
“對德參戰!”
這一句一句的,聽著像是嚴婉兒小時候玩得“開火車”遊戲。
想到此,她不由笑了出來。
商係舟早就放開她了,正抽煙看著前麵,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凝重,聽到她噗呲一聲兒笑,不由得扭頭。
將香煙拿開,問“笑什麼?”
語氣同煙霧繚繞,輕輕渺渺,與此時會場的寧靜大不相同。
嚴婉兒說“原來政事也不過是一場荒唐的文明戲。”
可不是。
袁總統死後,軍閥混戰,在京城這個戲台上你方唱罷,我登場。
西南地方實力派不服管教,中央坐鎮的黎大總統資格又不夠。
想到此,商係舟也不由得輕笑,眉頭一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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