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裡常有相逢分離。
人人都是才子佳人好良緣,可誰都比不上他和阿碗。
他們的故事平淡,沒有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也寫不成話本子,供彆人唏噓。
他的手臂搭在膝蓋上,冷清的夜霜潛入薄衫,他的話溫柔如沐春風
“阿碗就算是和三哥分離了,也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的,三哥不怨。”
就像是,十年前,他也覺得是他丟下了阿碗。
嚴婉兒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往下滑,貼著他噴薄的胸膛上,手攬住了他的腰,嗓音軟軟,“三哥真好。”
商係舟腹部一緊,連帶著呼吸的聲音都窒住了,繃成木偶機械。
這還不算,阿碗手搭在他腰間的軟肉上,繼續說
“真想跟三哥這樣,朝朝暮暮,再到白頭偕老……”
商係舟抱著懷裡嬌小的姑娘,心想,要是她這時候拉著我的手,讓我放棄當政客,跟她去南方,成親生子,他完全就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
他肯定會像醉酒一樣,頭腦暈乎的答應下來。
嚴婉兒拽著商係舟的襯衫,小聲嘟囔“三哥穿這件衣服,真的好看。”
淡藍色亞麻的襯衫,讓他在月光下看起來斯文儒雅,掖起來的衣角都透著性張力。
商係舟聽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裝作沒聽清,“甚麼?”
嚴婉兒有點害羞,不肯再繼續說了。
月亮又圓又低的懸掛在東南一隅,初秋的風帶著輕寒,桂宮裡似乎有人提燈打影移過,腳步又輕又急,戲台上碎步似的,飄著就不見了,徒留明月。
“三哥,你知道我以後想做什麼嗎?”
商係舟看她枕著自己的腿、抬頭看天,顧忌形象的繃著下頜線,“甚麼?”
嚴婉兒眼睛亮晶晶的,“等國內沒有戰爭了,我就去開一家胭脂鋪子,我做胭脂、賣胭脂,當老板娘,你就收錢,當老板……”
說完,她自己就咯咯笑了起來。
在彆人那都是收錢的老板娘,到她這,就反過來了。
商係舟也被她逗笑了,“好。”
說起胭脂,又想起另一件趣事兒。
前幾天,商係舟又讓廖功去買點心和酥糕等吃食來。
堆積如山。
好像要把以前欠的都拿出來給她。
帶著不管不顧的任性。
他神情頗為得意洋洋,像是在說,“三哥這樣便不算小氣了罷。”
嚴婉兒吃的開心。
卻還是雞蛋裡麵挑骨頭,故意為難他“三哥定是不喜歡我,才把我像小孩子一樣打發掉了。”
商係舟舉手,兩指並攏著示意,語氣也是寵溺式的無奈
“三哥的心意……”他兩指摁在胸前心臟處,語氣真誠,軟和,氣音流暢,“蒼天可鑒。”
嚴婉兒吃著點心揶揄“那,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三哥怎麼不願意替我置辦?”
她也就是出於故意羞商係舟的目的,說著玩的一句話,沒想到他真聽進了心裡。
也不辯駁幾句。
擱彆人就會說,是因為沒追過彆的女孩子,不太懂裡麵的細節。
他不說。
隻是過幾天,讓廖功買來了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連外國的牌子都有。
都夠開一個胭脂鋪子了。
他隻淡淡笑著說一句,“三哥給阿碗賠不是來了。”
喜歡民國文裡走劇情【快穿】【穿書】請大家收藏:()民國文裡走劇情【快穿】【穿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