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碎粒好像滿田剝落的玉米粒。
銀碎粒好像菱菱荷葉上滾動的水珠子。
商係舟隻是說,“阿碗,這不是聘禮,這隻是後路。”
三哥要是不在了。
你要帶著三哥一輩子作惡收的賄賂,遠走高飛。
隻是他不明說。
一個勁兒的送錢過去。
新“花花”越來越懶,每天踩著花架藤跳上牆沿,又踮著爪子爬上青瓦屋頂,找一塊太陽曬得到的地方,一呆就是一整日。
嚴婉兒也尋不到它的蹤影。
它下來,也隻是喜歡蹭著商係舟,給多少食物都喚不過來。
商係舟瞧著她生氣的眉眼,笑著將貓提到她膝蓋上,嗓音貓一樣柔軟。
“等阿碗住進來就好了。”
他每天,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將躲在角落裡的貓找出來,拍乾淨,放在阿碗腿上。
他說“貓是獨居動物,怕是把阿碗當做另一隻貓了。”
說完還笑。
氣得阿碗巴掌輕拍過去,羞惱的說“討打。”
他說“阿碗還是陪三哥少了,身上沒沾上三哥的氣味,貓認生的很。”
阿碗紅著臉去抱他腰,他悶聲笑,胸膛起伏,心跳怦然,如同簷間積雪滴水聲,聽得她麵紅耳赤。
可貓依舊和她不親。
貓是寧願窩在簸箕裡的桂花碎兒中,染一身秋桂味,也不願意靠近她。
有一回,商係舟坐在那看書,阿碗就坐在他對麵,邊逗著侄子侄女,邊吃東西。
他忽然抬頭,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阿碗,看了許久,久到讓阿碗注意到了,以為他是嫌吵。
他一向和孩子處不好關係。
阿碗站起來推著侄子侄女,小聲的對他說
“我馬上把人帶走。”
然後咧嘴對他笑。
商係舟也笑,放下書對她搖頭,動作輕緩,“我隻是有點想你了。”
話說得又直白又委婉。
矛盾這個詞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一個人就坐在你麵前,何來的想念一說,阿碗以為他在逗自己開心,也回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商係舟沒有反駁。
隻是眼神溫柔的看著,如一彎春水,水深處,蘆葦交縱,荷葉漫掩,蓮蓬如金盞垂著。
他是真的突然很想這個人的。
沒有緣由。
好像是這個人一直不在他跟前,他滔滔江水般的思念都克製著,漫湧寂流著。
而人走到了他跟前,水壩開閘,水渠澆灌,思念從九天之上傾瀉出來。
阿碗遞給他一塊酥糕“怎麼了?”
商係舟拿起書,搖了搖頭,“沒事,看到一句詩,有感而發。”
阿碗好奇,“哪一句?”
他將書合上,扯開話題,“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回來的會比較晚。”
阿碗點頭,勾著脖子,想要找出那句玲瓏詩來。
不得。
下午,嚴婉兒被人叫出安福胡同,來到一家茶館。
這個男人戴著低簷黑帽,行蹤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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