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鎮西突然想起她匆匆看過的劇情。
【林福堂那小子後麵肯定會回來的,不用擔心。】
不僅回來了,好像還有第二次出走。
把興邦日報當過家家遊戲似的。
周豪臣被她硬控了一分鐘。
啊?
林主筆還會走嗎?
那可是他們社長花了大價錢撬來的牆角。
社長不得心疼死了。
不過對他來說,走了更好。
本來他眼看著就要漲薪水了,突然挖來新人,他漲薪更加無望了。
周豪臣決定繼續拍關鎮西馬屁,為自己在功勞簿上添上一筆。
“關主編,你對市場的嗅覺和對題材的把握為什麼這麼好?”
雖然林福堂總是在報社罵她擾亂本就不好的社會風氣,讓年輕人沉迷幻想,看不見眼前的危機。
其實,他倒覺得隻要能賣得動報紙,嘩眾取寵都是可以的,都是一些必要的手段。
關鎮西擦了擦嘴,站起身結錢: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周豪臣突然知道他為什麼可以聽見關鎮西的心聲了。
幸好他沒有多問。
真是天助我也。
周豪臣扯出諂媚的笑容:“關總主編眼光如此好,那下一本書寫什麼?關總主編有想法嗎?”
這樣詢問似乎有些唐突。
但是,周豪臣決定賭一把。
興邦報社的人卻一下子如臨大敵,齊刷刷的站起來,聲音拔高:“彆說!”
【當然是金庸先生的武俠世界係列了!】
當初因為林福堂,這件事不了了之被擱置了。
如果有機會,她還是想把那個俠義江湖帶給這些人們。
在林福堂看來,這個時代隻需要針砭時弊的文章,而不能發表醉生夢死的文學小說。
她對此持不同觀點。
在她看來,一個人認知到了,不讀時政文章也有自己的正確見解,他哪怕聽過這些口耳相傳通俗的故事也會報效國家,而一個人如果認知達不到,就算讀很多文章,也隻能是文人流氓,賣國政客。
文學無罪。
在任何時代都無罪。
不能說在戰爭時代就不許寫娛樂文章。
從古至今都沒有這個規定。
她沒有犀利尖銳的文筆,但是她翻譯的作品裡有對這個苦難民族沉重的悲憫和關懷。
周豪臣無視那些要殺死他的目光,繼續微笑問:
“最近我們報社收到作者來稿,林主編生了好大的氣呢!”
【那是,你們這個不入流的報社,肯定什麼來稿就收,但是,我們興邦報社又不是什麼垃圾都收。】
不過想想,他們在最開始的時候,好像真的收了許多沒質量的來稿,也不管質量就往版麵上發表。
她偷偷絞掉的來信,還被林福堂偷偷撿起來發表過呢。
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
她都忘了當初倆人吵過架沒有。
從什麼時候開始吵架的呢?
好像一開始他還挺支持翻譯基督山伯爵的。
是她拿出兩個重大版麵都用來出版翻譯,而沒有給林福堂時政專欄留下位置的時候吧。
那時候他氣急敗壞的說,既然報紙上不給我留位置,那報社也不用給我留了。我不乾了。
周豪臣生硬的將話題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