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聲音清明:
“我哥早些年過繼給彆人了,我也不確定你說的是不是他。”
他家裡窮,養不了那麼多孩子,正好一個遠房親戚膝下無子,他哥在他還沒出生時就被過繼出去了。
他也從來沒見過。
江今月已經從係統那知道是他沒錯了。
她換了一副嘴臉,笑意盈盈,“沒事沒事,我隨便問問。”
幫著他推自行車,“你馬上準備乾嘛?”
陳開浩轉頭,正對上馬擲果那氣呼呼的臉,默默把她的手打掉,“我跟著擲果。擲果去哪我去哪。”
江今月肩膀輕撞上馬擲果,言辭親昵:
“擲果少爺,要去哪瀟灑去?”
馬擲果瞪她一眼,“我要回學校讀書去!”
剛才對自己態度那麼惡劣,轉眼又對陳開浩笑臉相迎,怎麼,自己還比不上一個陳開浩嗎?
和他同來的男學生們一哄而散。
“擲果,我們再去亨通賭場一趟,要回你們先回。”
有人上來跟馬擲果勾肩搭背,“替我們保密哈,下回我請你吃飯。”
“走了。”
江今月手指悄悄的戳了戳陳開浩,彎起唇角
“你家住哪?”
陳開浩想著怎麼斟酌措辭,就被旁邊的少年搶先開口了
“城東埠頭榆錢樹下就是他家,他媽是專門給人洗衣裳賺錢的,你要是有臟衣裳,正好可以幫一幫他。”
許是他話裡調侃揶揄的語氣太重,陳開浩覺得有些難堪。
推車的手青筋暴起,頭壓得更低了。
“嗯。”
江今月歎了一口氣,“有點遠哦,我還想著去找你玩呢。”
“他一個書呆子,找他乾嘛?找我呀!”馬少爺不願被人搶了風頭。
江今月默默翻個白眼,不理他,停在學校門前,“到了,那我們就在這分彆吧,再會。”
“再會。”陳開浩剛說完這句話,就被馬擲果踹了一腳。
“阿月,我怎麼感覺你對這個陳開浩不一般呀?”閒人剛走,譚初就開始擠眉弄眼的八卦。
江今月深藏功與名的一笑“這你都能看出來?”
譚初點頭,“不過,確實比我弟穩重一點。”
“怎麼又扯上你弟了。”她們走進那個破敗的戲園子。
戲台上還擺著廢棄的貴妃椅,台下一張張板凳似皇陵排列整齊的兵俑,打眼向上望,一間間雕欄畫棟華貴的包廂,殘垣斷壁間暗藏風華。
“我弟那心思,你不曉得?”
“曉得。”她用手摸了一把凳子上的灰塵。
“你什麼意思?”
“沒意思。我就當他是個夥計,跟小文、小連一樣的夥計。”然後話鋒一轉,“這地方倒像是十年沒來人了。”
“誰說不是呢,看完這環境,我心死了一大半了。等我回去讓我弟也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