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看見陳開浩了?他怎麼樣?”
馬擲果皺眉,難道就經常見到他嗎?“不知道!”
“你吃火藥了?”江今月扭頭看他。
大早晨的,火氣這麼大。
“對!”馬擲果氣得推著車子就跑,傘不願意打了。
走了一段路,見江今月磨磨蹭蹭就是不跟上來,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江今月走著走著轉了起來,轉著轉著還轉回去了。
“哼~”給馬擲果氣笑了。
停下來。
“我錯了,我不該無緣無故對你發脾氣。咱們快點走吧,再慢點咱倆就該遲到了。”沒見過氣性如此倔的人。
江今月笑嘻嘻跟上來,裙擺和花隨著她的步伐顛簸顫動,朦朧稍帶寒意的雨中,她提裙撐傘,如此活躍生動的向他奔來。
“上次是陳開浩給我報信,我才去找你的,我這不是怕你事後為難他嘛。”
他語氣一軟,“我有什麼好為難他的?我是那小氣的人嗎?”
江今月腹誹是的。
進了裁衣店,江今月找了一圈也沒看見秀文,“老板,秀文呢?”
老板立即過來,彎腰請她稍候,“你是來取衣服的吧?秀文去給彆人送衣服去了,不過她走的時候囑咐過小吉……”
小吉正在給馬擲果選衣裳,另一個夥計跑去拿衣服去了,老板樂嗬嗬道,“秀文跟我說了,要是做的好,以後女校的校服都由我們店裡做是不是?”
江今月抖開看了一下,沒有問題,中規中矩的,透著一股子淡雅嫻靜的味道,“是如果被選為校服,我儘量為了秀文爭取一下!”
馬擲果已經進去換衣裳去了。
她偏頭一想,“老板,你這還有能試衣服的嗎?”
她乾脆穿著這身衣服做活字招牌,給她拉票。
“小吉,帶這個姑娘去試一下衣裳。”
馬擲果出來後一直在整身上的長袍,長袍是老氣橫秋的黑色,他總覺得不喜歡,穿著彆扭,扭來扭去的時候,一抬眼,看見江今月從裡間走出來。
她就站在那裡,海藍色短衫配著烏黑色百褶裙,發髻間彆著一支沾水帶媚的花兒,幾縷碎發垂在耳側,隨著微風輕輕晃動,眉眼輕輕掃過來,撓的人心癢癢。
店裡仿佛都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她秀麗的臉龐和水波盈盈的眼。
江今月率先對他比起了大拇指,“你這身衣裳看著很穩重嘛!”像個老乾部而不是浪蕩子。
馬擲果瞬間不糾結了,身心舒暢,“你這身也不錯。”他的手從上到下劃拉著。
“雨停了。我們分開走吧!”江今月拿起靠著牆的油紙傘就離開了。
馬擲果立即追上來,一把拽走她頭上的花兒,“不過這個搭著不好看!”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進口袋裡,與她並肩走著。
熱絡開口“今月~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呀?”
江今月覺得突然一陣冷風吹過,激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們新學校伊始,很多事情要忙的,比如校服校徽,比如校規製定,還有放足倡導,對了,你認識的人裡麵纏足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