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茶上前推她一把,“我是你姐!我怎麼沒把你當家人了!咱爹那是為了你好,再說,這個人要是真有本事怎麼放著他的買賣不做,做起這樣的活兒了?”
男人準備上前解釋,卻不想她倆已經打起來了,他被殃及,哐哐挨了幾腳,罵罵咧咧逃了出來,“那什麼,你們先商量著,我還有幾家沒查完,先走了!”說完,腳底抹油一般溜之大吉。
姐妹二人看見他走遠了,才停止了虛張聲勢的打架。
今茶理了理散亂的發髻,“沒想到你這招還挺管用的。”她還是頭一回無征兆的撒潑打架呢。
“哦。”江今月懨懨的,不願意說話,全然沒有剛才那副風風火火挽起袖子就打架的架勢。
在學校,她倆是放足運動的堅定擁護者。
在家裡,她們又是她媽的包庇者。
兩種角色的反差,也難怪江今月高興不起來。
她說,“要不是爹和哥幫忙說話,我是絕對不會給她打掩護的!”
姐姐順著她順毛,“是是是。這件事委屈你了,爸不是說了嗎,下次查腳員再來的時候,他就帶著咱媽去外地躲一躲,實在不行,拿錢賄賂……總之,不會一直委屈我們今月的。”
江今月小豬仔似的,一直哼哼哼的,就是不肯順著台階下。
她臉色臭得不能再臭了,“全天下就她矯情!彆人都能放足,為什麼就她不能!反正我是不要理她!我出去了,姐!吃飯也不用等我!”
說完就跑沒影兒了。
這幾天,為了這事她一直和家裡人吵架,她媽卻死活不願意拆開裹腳布,本來她媽就體弱多病常年躺在床上,一哭一鬨,一驚一嚇的,直接高燒不退了。
她爹沒辦法,硬氣點說,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她媽不願意放足,誰也不能非要她做。
江今月看他的架勢,仿佛自己要是非要這樣做,他就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了,最終今天還是決定幫她媽糊弄過查腳員。
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孤零零的一個人,她也委屈忽從心來。
沒地方可去,又想起好久沒有看見秀文,徑直向裁衣店走去,林老板一個人在看店。
看見她就像看見財神一樣,“江同學,可是要做衣裳?”
江今月語氣低落,“秀文不在家嗎?”
上次校服做好後,是林老板派店裡夥計送學校去的。
秀文答應寫給她的名單,也是店裡夥計悄悄送給她的。
恍然意識到,她好像好久都沒有看見秀文了。
林老板麵露不喜,“她呀,從小慣的,嬌氣。那天讓她出去送貨,跌了一跤,把客人的衣服全弄臟了,我們店裡賠了不少錢,罵了她一頓,她裝病不願意起來乾活,天天躺著,真拖出病來了,還要我養著……哪有那些閒錢養她!”
江今月皺眉,“她不是你親戚嗎?”
林老板覺得晦氣“都出七服了,算哪門子親戚?我勸你也彆去看她,小心被傳染了病氣,不值當。”
江今月硬往後麵闖,“她現在人在哪?”
“廢柴房!”林老板指著角落裡一間矮小落灰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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