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妄這裡,至少在肉體關係上,他們從來都是公平的。
江妄順著她的目光往後瞥了眼,隨即轉回來,指腹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語氣裡帶著點忍耐。
“你要是再看他,我現在就調頭,撞死那對狗男女……”
話音未落,司願便猛的仰頭,貼上了他的唇。
江妄這副霸道渴望,又因為她不講道理的樣子,真的有些性感。
江妄卻愣了愣。
果然,提起他,你就什麼都願意做了。
司願覺得親一口就夠了,便準備退回去。
但腰間的手猛的收緊,另一隻手也從她掌心鬆開,扣在了她的後腦上。
加深,纏綿。
他仿佛等了很久,餓急了。
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
司願覺得窒息,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但這份窒息的和掌控,竟然讓此刻的她覺得鬆快。
車廂裡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還有窗外不斷倒退、模糊成一片的霓虹光影。
她本就因為雙相發作而混沌的思緒,在這股強勢又灼熱的掌控裡,徹底沒了落腳處。
不用再想宋延複雜的眼神,不用再記林雙嶼的譏諷,更不用琢磨宋母那些藏在溫和裡的試探。
江妄的索取像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將所有讓她痛苦的東西都隔在了外麵。
他不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隻要她一走神,他就會咬她的脖頸。
齒尖蹭過皮膚,帶著點懲罰似的警告。
“專心點。”
直到快到了,江妄才有些不舍的鬆開。
但是隻鬆開了唇,兩個人還是貼得緊緊的。
司願目光往下瞥了一眼。
她感覺到了他……
和以前一樣……這種時候都能有反應。
“鬆開我。”
“爽不爽?”
司願咬牙微笑:“一般吧。”
江妄懶得戳破她,忽然扣下她的頭,抵在自己的額頭上,沉沉說道:“以後彆再讓我看見你胳膊上有傷。”
他嚴肅起來的時候,語氣真的挺嚇人的。
司願安分的點了點頭。
她看著乖,甚至有點怯懦無能,可她心裡是野的。
跟著江妄的那半年,江妄不用出麵,就能把她護得好好的。
司願想要自己能保護自己,便學著江妄身上的鋒芒。
她喜歡抽江妄的煙,喝江妄的酒,坐在江妄的懷裡說出她想讓林雙嶼去死的話。
江妄問她:“確定嗎?”
她知道江妄真的會這麼做,又幡然醒悟,變成那個循規蹈矩、窩窩囊囊的司願。
這個世界上,隻有江妄見過真正的她。
也因為自己的惡劣都是被他養出來的,他比自己更瘋,才不會害怕和厭惡自己。
司願竟然在江妄這裡又尋找到了當初的安全感和歸屬感。
車子停下,隨之停在旁邊的還有宋延的車。
宋延下車,整理了一下扣子,便直接往這裡走來。
司願眼睛微微睜大,推搡著江妄,有些慌亂。
“我哥來了,快鬆開我!”
“玻璃是單麵的。”
“他要開門怎麼辦?”
“你這麼怕做什麼?說不定,剛才一路上,他們玩得比我們還野。”
司願冷臉:“我哥不是那樣的人。”
江妄偏眼輕笑了笑。
眼底明顯帶著嘲弄。
“這麼喜歡你哥?”
司願實話實說:“他隻是不喜歡我,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好哥哥。”
“你除了對我,對誰都是這樣一副窩囊樣子。”
司願懶得和他吵架。
再不分開,就來不及了。
宋延連林雙嶼都沒管,徑直過來接司願。
他敲了敲窗戶,示意司機開門。
司機開了鎖,宋延一把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