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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鎮國公到藥王穀為淑妃找轉胎藥(1 / 1)

時間回溯到十五年前。貞関五年。藥王穀。大夏有一處幽靜深邃的群山,那裡終年雲霧繚繞,仿若仙境,又似遺世獨立的放逐之所。暖陽艱難地穿透密林天然的紗幔,灑下稀薄的光暈,映照著穀中遍地珍奇的異草仙葩。

此地人跡罕至,空氣清冽,混合著千百種藥材散發出的、或苦澀、或清幽、或辛辣的複雜氣息,形成一種獨屬於藥王穀的、令人心神微凜的藥香。

依山傍水的穀地深處,悄然矗立著幾間簡樸卻潔淨的藥廬。最大的那間藥廬內,光線透過糊著素紗的窗戶,照亮了滿室的醫典與藥櫃。

此刻神醫白梟立於巨大的柏木藥案前,穿著一身纖塵不染的粗布白衣,神情略顯倦怠。他的麵容看上去不過三十許,然而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蘊含著太多鬱色,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滄桑、疲憊感,令人錯覺他已經年過半百。時光似乎在他身上鑿下了過於刺眼的痕跡。

他正凝神屏息,用小巧精致的銀匙,從不同的玉盅、瓷罐中,極其精準地稱量著各種藥材,然後置於白玉杵臼中,輕輕研磨。動作熟稔到已經行雲流水,帶著一種近乎禪定的專注。

“師父,”一旁侍立的青衣少年,看著案上幾味藥性猛烈的藥材,忍不住皺眉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這味‘落回’與‘催生草’的比例,弟子反複嘗試,始終掌握不好最後的火候。要麼藥力不足,延誤時機;要麼……藥性過猛,會導致生產險象環生。”

白梟並未抬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手中那泛著幽藍光澤的“落回”粉末上,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催產之藥,非同小可,關乎母子兩條性命。多一分,則氣血狂瀉,母子俱危;少一分,則宮縮無力,產程綿延。兩種情況都是死局。關鍵不在藥材分量,而在煎煮時對火候的感知,以及下藥的時機與產婦體質的契合。你心浮氣躁,隻執著於秤杆上的毫厘,自然窺不見其中的精微之道。”

少年白梓嘩挨了數落,麵上一紅,訕訕退後一步,不敢再多言。白梟卻因這打斷,手中研磨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抬起眼,目光投向窗外那一片被雲霧遮掩的翠綠的竹林。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數年前,那個他永遠不願回憶,卻又無時無刻不啃噬著他內心的煉獄。

白梟曾是大夏國太醫院最年輕的院判,醫術超群,聖眷正濃,前途似錦。可一樁突如其來的、莫須有的“謀害皇嗣”罪名,如同晴天霹靂,將他打入深淵。他被革職查辦,嚴刑拷打,最終雖因證據不足僥幸保命,卻被逐出宮廷,永世不得錄用。

更可怕的是,這場風波牽連了他的師門,年邁的師父含恨而終,而他最心愛的妻子,也在那場針對他府邸的、來曆不明的“意外”大火中,為了護住他們尚在繈褓中的孩子,與他陰陽永隔……

師門蒙羞,親人慘死。這一切,都源於那樁他至今不明就裡的冤案。那熊熊烈火,妻子臨終前絕望而不舍的眼神,成了他無數個夜晚無法擺脫的夢魘。這藥王穀,與其說是隱世之地,不如說是他背負著血海深仇舔舐傷口的囚牢。

近日,鎮國公雲綏陽找上門來。這個手握兵權、在朝中舉足輕重的男人,許諾可以動用一切力量,為他查清舊案,平反昭雪,替他枉死的妻兒、蒙冤的師門討回公道。而條件,便是讓他這位早已發誓不再沾染宮廷是非的“前太醫”,調製一些宮中明令禁止、甚至觸及律法底線的秘藥。

他本可以、也應該斷然拒絕。可……“平反”二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他心中那座被仇恨與痛苦封鎖的牢籠。那條名為“複仇”的毒蛇,日夜啃噬著他的理智。

“白神醫。”一個低沉而富有蠱惑的聲音在藥廬門口響起,打斷了白梟翻湧的思緒。雲綏陽不知何時已悄然到來,他並未身著戎裝,隻是一襲深藍色錦袍,卻依舊難掩其久居上位、殺伐決斷的氣場。

他站在門口,並未立即踏入,目光如同鷹隼般掃過藥廬內的陳設,最後落在白梟和他麵前那些瓶瓶罐罐上。

白梟緩緩轉身,麵色恢複了一貫的淡漠,仿佛剛才那一刻的脆弱從未存在過。他指了指藥案上已經封裝好的幾個白瓷小瓶,聲音平穩無波:“按照國公爺的要求,助孕之藥‘毓麟丹’已製成三份。此藥性溫補,於女子助孕最是有益,按方服用,三月之內,必能珠胎暗結。”

他又指向旁邊另一個稍大些、貼著紅色標簽的瓷瓶,“至於這催產藥‘落胎引’……還需七日方能炮製完成。此藥凶險,務必謹記,非到臨盆發動、產程受阻之萬不得已時,絕不可用。”

雲綏陽走上前,拿起一枚“毓麟丹”的瓷瓶,在指尖摩挲著,冰涼的觸感傳來。他並未查看藥物,銳利的目光反而直刺白梟雙眼,帶著一種不容閃避的壓迫感:“白神醫妙手,雲某自然信得過。隻是……”他微微停頓,聲音壓低了幾分,卻更顯沉重,“可有辦法,能確保……懷上的定然是男胎?”

白梟握著藥匙的手幾不可察地緊了一下。他抬眼,迎上雲綏陽的目光,語氣斬釘截鐵:“國公爺,生男生女,乃陰陽交合、天命所定,非人力所能強求,更非藥石之力可以更改。此乃天地自然之理。”

“當真……毫無辦法?”雲綏陽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力,他目光灼灼,仿佛要看清白梟心底最細微的波動,“我遍查古籍,聽聞前朝隆慶年間,曾有一位姓林的太醫,嘔心瀝血,研製出一種名為‘乾坤逆轉散’的奇藥,可轉胎兒性彆……”

“那是邪術!”白梟斷然打斷,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與……或許是恐懼?“強行逆轉胎元本性,違背天和,早已被列為宮廷禁術,配方也早已失傳!況且,國公爺可知,使用此等逆天之藥,即便僥幸成功,母體與胎兒也必遭反噬,非癡即夭,絕無幸理!此等有傷天和之事,恕白某絕不能為!”

雲綏陽眼神驟然一暗,如同烏雲蔽日。他沉默著,藥廬內的空氣仿佛也隨之凝固,隻剩下窗外隱約傳來的鳥鳴和溪流潺潺之聲。良久,雲綏陽臉上那種屬於武者的剛硬線條似乎柔和了一些,轉眼之間卻又被更深的算計所取代。

他忽然再次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成了氣音,卻字字清晰,如同冰錐刺入白梟耳中:“若……不能真得男胎,可否……製造出懷上男胎的假象?”

白梟眉頭猛地蹙緊,心中警鈴大作:“國公爺何意?”

“我聽聞,世間有一種奇藥,並非改變胎兒本身,而是作用於母體經脈氣血,能令孕婦脈象,無論是寸關尺三部,皆呈現出強健滑利、如珠走盤之‘陽脈’征兆。”雲綏陽的目光緊緊鎖住白梟,不放過白梟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宮中太醫診脈斷男女,憑借的,無非就是這脈象之差異……”

“哐當——”白梟手中的銀質藥匙,終於不受控製地脫手落下,砸在堅硬的藥案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寂靜的藥廬中,響聲久久回蕩。白梟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他猛地閉上眼,試圖驅散眼前因這駭人提議而驟然升起的眩暈感。偽造脈象!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脈!這每一條,都是足以抄家滅族、淩遲處死的不赦之罪!一旦事發,不僅僅是雲家,所有知情者、參與者,包括他白梟,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國公爺……”白梟的聲音乾澀,就像砂紙摩擦發出的刺耳聲音,“您可知……您在說什麼?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雲綏陽卻仿佛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卻不帶一絲絲笑意,隻有算計與一種抓住對方軟肋的篤定。

“滅九族?”他輕聲重複著這三個字,目光如刀,直刺入白梟那雙承載著痛苦的眼眸,“白神醫……當年您蒙受不白之冤,師門凋零,親人慘死於那場‘意外’大火之時……那些構陷您、袖手旁觀之人,可曾……怕過‘滅九族’這三個字?”

“!!!”白梟無言以對。

這些話像是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精準無比地、狠狠地捅進了白梟心中。心中的那道傷口一直沒愈合、一直在汩汩流血!多少年過去了,他依然痛徹心扉!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瞬間布滿了血絲,翻滾著巨大的痛苦和壓抑多年的仇恨,還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掙紮。眼前仿佛再次被一片血紅籠罩——是那場吞噬了他一切希望的大火,是妻子在火中伸出的、最終無力垂落的手,是師兄弟們含冤的眼神,是仇人那得意而猙獰的嘴臉……平反……複仇……這兩個詞如同魔咒,在他腦海中瘋狂叫囂,幾乎要壓垮他殘存的理智與行醫的底線。

藥廬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青衣少年早已被這無形的殺氣與壓抑嚇得退到了角落,大氣都不敢出。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又仿佛隻是一瞬。白梟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複,他眼中所有的激烈情緒如同潮水般退去,隻剩下一種深不見底的、近乎死寂的疲憊與灰敗。他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連站立都顯得有些勉強。

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四個字,聲音嘶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我需要時間。”雲綏陽緊繃的下頜線終於微微鬆弛,眼中閃過一絲計劃得逞的、銳利的光芒。他知道,他贏了。他成功地用仇恨,撬開了這位神醫緊閉的心防,將他拉入了這趟無法回頭的渾水。

“很好。”雲綏陽點了點頭,語氣恢複了之前的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七日之後,我再來取藥。屆時,希望白神醫……莫要讓雲某失望。”說完,他不再多看一眼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的白梟,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藥廬,白色的衣擺消失在雲霧繚繞的穀口。

藥廬內,重歸寂靜。白梟頹然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被抽走。他怔怔地望著案上那些藥材,望著那掉落在地的藥匙,目光空洞。

他伸出手,顫抖地拿起那瓶尚未完成的“落胎引”,冰涼的瓷瓶卻讓他感到一種灼燒般的刺痛。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曾幾何時,這是他畢生的信念。可如今,他卻要親手調製這種混淆陰陽、欺瞞君上、甚至可能害人性命的邪藥?

為了複仇,他真的要將自己畢生所堅守的、最後的一點尊嚴與底線,都踐踏在地嗎?窗外,藥王穀的雲霧依舊繚繞不散,仿佛一張巨大的、無形的網,將白梟牢牢困在其中,越收越緊,再也看不到出路。而他所踏出的這一步,注定將把許多無辜者的命運,推向一個無法預測的、危險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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