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請柬_第七通幽冥來電_线上阅读小说网 

褪色的請柬(2 / 2)

就在這時,書房裡的雪花突然再次驟起,溫度驟降,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你在找什麼?找他背叛我的證據嗎?”

林夏猛地抬頭,隻見宋白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她穿著殘破的婚紗,臉上依舊模糊不清,可眼中的哀怨卻化作了憤怒,周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第十章失蹤的新郎

宋白的身影在雪花中逐漸清晰,婚紗上的焦痕與褶皺愈發刺眼,周身的寒氣凝成實質,讓書房裡的舊書頁都開始簌簌發抖。她飄到書桌前,目光死死盯著林夏手中的日記,聲音裡淬著冰:“你在替他找借口?他留下這半句話,就成了背叛我的理由?”

林夏攥緊日記,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不是替他狡辯,日記裡記滿了他對你的心意,最後這句話太反常,一定有隱情。”

“隱情?”宋白突然笑了,笑聲尖銳又淒厲,像是指甲刮過玻璃,“他的隱情就是怕了‘渡厄閣’的追殺,怕履行婚約後被我連累!我用百年妖力換他十年陽壽,他卻在婚期前逃得無影無蹤!”

隨著她的嘶吼,書房裡的雪花瘋狂旋轉,形成一道白色的漩渦,書架上的書籍紛紛墜落,書頁在寒風中破碎。林夏被氣流逼得連連後退,手中的日記險些脫手。

“彆激動!”阿九的聲音從《幽冥錄》裡炸開,書頁劇烈翻動,“當年‘渡厄閣’的契約從不留活口,何初若隻是單純逃跑,根本躲不過他們的追殺,可他失蹤後,‘渡厄閣’卻沒有立刻找你麻煩,這本身就不對勁!”

宋白的動作猛地一頓,漩渦般的雪花漸漸放緩。她轉過頭,身影在雪花中忽明忽暗:“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何初的離開可能不是背叛,而是另有目的。”阿九的字跡透著篤定,“他或許是發現了契約更深的秘密,知道履行婚約不僅會害了你,還會讓他自己也落入‘渡厄閣’的陷阱,所以才選擇用‘背叛’的方式引開注意力。”

林夏趁機補充:“日記裡最後幾頁,他反複提到‘不能讓她知道真相’‘必須獨自麵對’,這些話都說明他在隱瞞什麼,而且是為了保護你。”

宋白沉默了,周身的寒氣漸漸減弱,雪花落在她的婚紗上,凝成晶瑩的冰晶。她飄到書桌前,伸出透明的手指,輕輕撫過日記上“何初手記”四個字,指尖的寒氣讓書頁上結了一層薄霜。

“保護我?”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不敢相信,“如果他真的想保護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為什麼要讓我在新房裡等他三天三夜,讓我被‘渡厄閣’的人逼到自火?”

林夏一時語塞,她確實沒有證據證明何初的苦衷,日記裡的隻言片語和阿九的推測,在宋白百年的怨念麵前,顯得格外蒼白。

就在這時,書房的窗戶突然被風吹開,一股更冷的寒氣灌了進來。宋白的身影猛地一震,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她抬頭望向窗外,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怨恨,有期待,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來了。”宋白的聲音輕飄飄的,“每年的今天,他的氣息都會在這裡出現一次。”

林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窗外的雪地裡,隱約出現了一道男子的身影,穿著青色長衫,身形消瘦,正朝著洋房的方向走來。可那身影模糊不清,像是隨時會消散的霧氣。

“是何初的殘魂!”阿九的聲音急促起來,“他的殘魂被束縛在這裡,每年隻能出現一次,這說明他當年確實遭遇了不測,不是故意失蹤!”

宋白飄到窗邊,伸出手想要觸碰那道身影,可指尖剛碰到,身影就化作一陣雪花,消散在空氣中。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周身的寒氣再次爆發,書房裡的桌椅開始劇烈搖晃。

“騙子!都是騙子!”宋白嘶吼著,婚紗上的焦痕開始蔓延,“就算他死了,也改變不了他背叛我的事實!”

林夏看著宋白痛苦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她知道,隻有找到完整的真相,才能解開宋白心中的執念。她攥緊手中的同心鈴和半塊玉佩,眼神變得堅定:“我一定會找到真相,證明何初沒有背叛你。你願意再相信我一次嗎?”

宋白的嘶吼漸漸停止,她轉過頭,目光落在林夏手中的同心鈴上,沉默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好,我再信你一次。如果找不到真相,我會讓你和他一起,永遠困在這雪封的洋房裡。”

說完,宋白的身影化作一陣雪花,消散在書房裡。房間裡的寒氣漸漸褪去,雪花停止飄落,隻有桌上的日記和手中的玉佩,還在訴說著百年前那段未了的情緣。

林夏深吸一口氣,將日記收好,目光望向窗外。她知道,要找到完整的真相,必須找到何初的另一半玉佩和宋白的貼身之物,隻有這樣,才能再次觸發同心鈴,重現當年的全部場景。而線索,或許就藏在這棟老洋房的某個角落。

第十一章同心鈴響

林夏在洋房裡搜尋了整整一個時辰,終於在主臥的梳妝台抽屜深處,找到了一個錦盒。錦盒裡鋪著紅色的綢緞,上麵放著半塊玉佩——與她手中的玉佩紋路相合,拚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一塊,上麵刻著“宋白”二字。

“找到了!”林夏心中一喜,將兩塊玉佩合在一起。玉佩剛接觸的瞬間,發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緊接著,她的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錦盒底部竟還藏著一縷黑色的發絲,發絲柔順光滑,顯然是宋白的貼身之物。

“有了玉佩和發絲作為引,應該能完整重現當年的真相了。”阿九的聲音帶著期待,“但這次重現的場景可能會很慘烈,你要有心理準備。”

林夏點點頭,走到洋房的庭院中央。這裡是當年宋白和何初定情的地方,如今積雪覆蓋,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她將兩塊玉佩和發絲放在掌心,握緊同心鈴,深吸一口氣,用力搖動。

鈴鐺發出清脆而悠遠的聲響,聲波在庭院裡擴散開來,積雪開始震動,光線扭曲,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

時間仿佛回到了百年前的婚期前三天,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宋宅裡張燈結彩,一派喜慶的景象。宋白穿著紅色的嫁衣,坐在銅鏡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正在為婚禮做準備。

而在書房裡,何初正焦急地踱步。他的手中拿著一張契約,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突然,房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正是當年與宋白簽訂契約的“渡厄閣”使者。

“你已經知道契約的真相了?”黑衣人的聲音沙啞低沉。

何初攥緊手中的契約,聲音顫抖:“你們根本不是要我履行婚約,而是要在婚禮當天,同時收割我和小白的魂魄!十年陽壽是假,引我們入局才是真!”

黑衣人冷笑一聲:“既然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告訴你的未婚妻,讓她和你一起麵對‘渡厄閣’的追殺?以她的妖力,或許能逃掉,但你呢?你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根本活不過三天。”

何初的身體晃了晃,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知道黑衣人說的是事實,宋白的妖力雖然強大,但“渡厄閣”勢力龐大,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他告訴宋白真相,隻會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不會連累她。”何初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我會離開這裡,引開你們的注意力。隻要我不在,婚禮無法舉行,你們就不能收割她的魂魄。”

“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黑衣人不屑地說,“‘渡厄閣’的追殺,無處不在。”

“我不需要逃掉,我隻要能拖延時間,讓她有足夠的時間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何初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將鮮血滴在桌上的一張紙上,“這是我的血誓,我自願引開‘渡厄閣’的追殺,若違此誓,魂飛魄散。”

黑衣人看著何初決絕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好,我成全你。但你要記住,你的犧牲,未必能換她一世平安。”

說完,黑衣人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書房裡。何初看著桌上的血誓,眼中滿是不舍與決絕。他走到主臥門口,看著宋白幸福的背影,淚水忍不住滑落。他多想告訴她真相,多想和她一起舉行婚禮,可他不能。

何初轉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宋宅。他故意留下一些“背叛”的痕跡,讓宋白以為他是因為害怕而逃跑,這樣她才不會來找他,才不會被“渡厄閣”的人發現。

畫麵再次變換,來到了城外的山崗上。何初被一群黑衣人包圍,他手持一把長劍,奮力抵抗,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長衫。可他沒有退縮,依舊在頑強地戰鬥,他知道,隻要他多堅持一刻,宋白就多一分安全。

“放下武器,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為首的黑衣人說。

何初冷笑一聲,舉起長劍,再次衝向黑衣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最終,何初寡不敵眾,被黑衣人一劍刺穿胸膛。他倒在雪地裡,目光望向宋宅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小白,活下去……”

說完,他的頭歪向一邊,徹底沒了氣息。雪花落在他的臉上,像是在為他送行。

林夏的視線模糊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落在積雪上,瞬間凝成了冰晶。她終於明白了何初的苦衷,明白了他口中“她會害了所有人”的真正含義——他怕自己的存在會連累宋白,怕“渡厄閣”的人會通過他找到宋白,所以才選擇用“背叛”的方式,獨自承擔一切。

第十二章婚殤消散

同心鈴的聲響漸漸停止,眼前的景象破碎消散,庭院裡的積雪重新覆蓋了一切,仿佛剛才的慘烈畫麵從未出現過。林夏站在原地,淚水還在不停地流淌,手中的玉佩和發絲已經變得冰涼。

突然,一陣輕柔的雪花從虛空中飄落,彙聚成宋白的身影。她穿著完整的婚紗,臉上不再模糊,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麵容,隻是眼中布滿了淚水,望著何初戰死的方向,身體微微顫抖。

“原來……原來是這樣……”宋白的聲音帶著哽咽,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積雪上,融化了一小片雪花,“我錯怪了他……我竟然錯怪了他一百年……”

她飄到庭院中央,那裡正是何初倒下的地方。宋白緩緩跪下,伸出透明的手,輕輕撫摸著積雪,仿佛在撫摸何初的臉龐。她的身體開始發光,周身的寒氣漸漸褪去,婚紗上的焦痕和褶皺慢慢消失,恢複了原本的潔白無瑕。

“何郎,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等我解開誤會,等我陪你一起走。”宋白的聲音輕柔而堅定,“百年的執念,讓我困在這洋房裡,錯過了太多。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你的心意,我來陪你了。”

隨著她的話語,她的身體化作漫天的雪花,緩緩飄向天空。雪花在空中飛舞,像是在跳一支優美的舞蹈,又像是在與這個世界告彆。庭院裡的積雪開始融化,陽光透過雲層,灑在洋房上,驅散了百年的寒氣。

就在雪花即將消散的瞬間,一枚青銅令牌從雪花中落下,掉在林夏的麵前。令牌上刻著複雜的紋路,正麵是“渡厄閣”的圖騰,背麵則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像是“渡厄閣”的交易記錄。

“這是‘渡厄閣’的核心令牌,記錄著他們百年間收割魂魄和妖力的交易信息,是查清‘影渡’陰謀的關鍵線索。”阿九的聲音帶著欣慰,“宋白消散前,將這枚令牌留給了你,算是對你的感謝。”

林夏彎腰撿起青銅令牌,令牌觸手冰涼,上麵的文字清晰可見。她知道,這枚令牌不僅是宋白和何初愛情的見證,更是揭開“影渡”秘密的重要鑰匙。

林夏走出老洋房,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明媚。洋房庭院裡的積雪已經融化殆儘,露出了青翠的草地,仿佛百年的寒冷從未存在過。她回頭望了一眼老洋房,心中充滿了感慨——百年的執念終於消散,一對苦命的戀人終於得以重逢,而她,也離“影渡”的真相更近了一步。

回到回音雜貨鋪時,天色已經大亮。林夏將青銅令牌放在紅木櫃上,剛要坐下休息,老式電話突然響起,“叮鈴”聲急促而響亮。

她快步走過去,還沒來得及接,電話機身彈出一張泛黃的紙條,落在桌麵上。林夏拿起紙條,目光觸及字跡的瞬間,心臟驟然緊縮——那是父親的筆跡,筆鋒遒勁,帶著熟悉的彎鉤:

“令牌藏著影渡的能量秘密——父”

林夏攥緊紙條,心中激動不已。父親還活著,他不僅知道青銅令牌的秘密,還在通過電話給她傳遞線索。她抬頭望向窗外,陽光正好,可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緊迫感——“影渡”的陰謀越來越清晰,她必須儘快查清令牌的秘密,找到父親,阻止“影渡”打開鬼門。

紅木櫃上的青銅令牌微微發光,像是在回應著什麼。林夏知道,新的挑戰即將開始,而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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