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這般自信，那我便等著你在入學考中一舉奪魁。”蘇令儀剛說完，蘇雲湛便信誓旦旦道，“舒兒才思敏捷，區區魁首不在話下。”
蘇望舒笑得勉強，心裡暗罵他二貨：入學考人才濟濟，更是貴人雲集。就算她有作弊機製，那也不能奪第一。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前世她最愛搶風頭，結果處處得罪人，被那些貴女們聯手排擠。
這一次，她既要名，也要人，自然得徐徐圖之。
蘇雲湛不知她心思，對蘇令儀處處打壓：“倒是你，生來不是讀書的料，千萬彆考個倒一回來丟人現眼。否則，你可是要進祠堂挨家法的。”
“考倒一就要挨打，兄長可彆忘了。”蘇令儀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那笑容，頗具挑釁。
“舒兒！考場之上，你一定要全方位碾壓蘇令儀，讓她丟儘將軍府的顏麵……”蘇雲湛從始至終沒問過立夏之事，隻氣得摩拳擦掌：“……等她被掃地出門，看我折騰不死她！”
……
入學考一事，老夫人很爽快地答應了。
蘇令儀有決心有誌向，不願給將軍府添麻煩，老人家很欣賞，隻是對蘇望舒這個理直氣壯的蹭考之人頗有微詞。
看在蘇令儀母女倆的份兒上，她到底也沒說什麼，隻叮囑溫靜姝好好帶帶將來的小師妹。
考期將至，溫靜姝將夙興夜寐的蘇令儀從書房挖出來，上街購買考具，也好讓她透透氣，不要繃得太緊。
行至坊間書齋，蘇令儀拉著大嫂進去看看。
溫靜姝哭笑不得，“我帶你出來放鬆心情，你怎麼又往書齋裡鑽？入學考再不來，你都要成書蟲了。”
蘇令儀一味淘書，樂此不疲：“大嫂莫笑我。我底子差，幼年沒有老師登門教學，即便求學若渴也不得其法。如今承蒙祖母關愛，我好不容易得來考學的機會，又不用操持家務，自然該勤以補拙，才能笨鳥先飛。”
她滿眼希冀，毫無怨尤，倒讓溫靜姝聽得心酸，“傻丫頭，苦日子都過去了……”
蘇家乃文人官門，請個女夫子登門教養女兒再正常不過。
聽說蘇望舒自小拜師名門，耗費無數。沒想到令儀同為蘇家女，卻連個正經求學的機會都沒有，著實令人心疼。
蘇令儀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我挑些書，嫂嫂先忙。”
溫靜姝不願打擾好學之人，準備帶丫鬟去集市采購，給蘇令儀補補身子……穿過書坊走後門，離集市最近。
她剛要離開，卻見幾個世家女聚在角落，神秘兮兮地議論女學考題……
許是書坊後院清靜無人，她們越聊越激動，沒能壓住嗓子：“女學考題難得很，我接連落榜兩年，氣得父親藤條都打斷兩根。這次有了考題，我好好準備一番，定能考上。”
“噓！小聲些。”另一人緊張道，“這考題得來不易，就咱們幾人知道……一旦考題外泄的事傳出去，我們不僅沒了先機，還要終身禁考入學。”
幾人臉色微變，連忙噤聲。
院門外，溫靜姝臉色難看，“菖蒲，去請楊夫子過府一敘。”
不多時。
溫靜姝拉著蘇令儀回府，什麼都沒說就借口有事離開了。
“小姐。”立夏一瘸一拐地走出來，低聲問，“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