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這句輕飄飄的反問,讓整個辦公室瞬間安靜到落針可聞。
定價?
幫他定價?
四位在商海中翻雲覆雨,給無數商品定義過價值的大佬,此刻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
怎麼定?
定低了,是對這酒水的褻瀆,更是對自己眼光的侮辱。
可要是往高了定……
什麼樣的價格,才能匹配這種“滋養身體”的逆天效果?
辦公室裡,隻剩下馥鬱的酒香和幾個大佬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聲。
定價權,是商業博弈中最核心的權力。
但今天,這個權力被許易輕飄飄地丟了過來,卻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們誰也不敢接。
這酒的價值,已經擊穿了他們過往所有的商業邏輯。
它不再是單純的消費品,更不是什麼奢侈品。
能喝出健康的酒,能逆轉身體疲勞的酒……
這怎麼定價?
最先扛不住這沉悶氣氛的,還是性子最急的趙老板。
“許書記!”
“你彆跟老趙我開玩笑了,你讓我給這玩意兒定價,那不是趕鴨子上架,拿我開涮嗎?”
他指著桌上的酒瓶,聲音都帶著一股子豁出去的無賴勁兒。
“你就給個痛快話,這寶貝,到底賣多少錢一瓶?您直接說個數,也彆讓我們在這兒瞎琢磨了,我這心臟有點受不了。”
唐鎮元、顧總和陳先生雖然沒說話,但那齊刷刷投向許易的目光,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許易看著幾人那副抓心撓肝的樣子,終於不再賣關子。
他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那份輕鬆愜意,讓幾個大佬的心又懸了起來。
許易伸出手指,先是指了指那瓶金黃色的精釀啤酒。
“既然幾位老哥都不肯幫我出價,那我就自己說了。”
“這個,精釀啤酒。”
幾個大佬的呼吸瞬間屏住,耳朵豎得比天線還直。
許易的目光掃過他們緊張的臉,緩緩開口。
“這啤酒,產量最大,也是最親民的一種酒水,我的想法是,不能讓它成為純粹的奢侈品,也得讓咱們普通老百姓,偶爾想解解饞、犒勞自己的時候,能消費得起。”
他頓了頓,吐出了第一個價格。
“一百塊一瓶。”
一百?
聽到這個數字,幾位老板集體愣住。
一百塊一瓶的啤酒,對市場而言,是絕對的天價!
但……
和他們剛才心裡預估的那個瘋狂數字比起來,這個價格,簡直是“親民”到不可思議。
尤其是想到這酒可能蘊含的特殊效果,一百塊,似乎又不算什麼了。
“一……一百?”
趙老板咂摸了一下,還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下意識地覺得,自己是不是聽漏了一個“萬”字。
“就一百。”
許易很肯定地點頭。
這個價格,讓幾位大佬的心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
他們預想中的血雨腥風沒有出現,反而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一百塊,對他們來說跟白送沒什麼區彆,但對於市場而言,這一定價,已經足夠掀起軒然大波。
許易沒給他們太多消化的時間,目光又移向了桌上那瓶深邃如紅寶石的乾紅,以及另外兩瓶白酒。
“至於這幾款……”
他的聲音慢了下來,整個辦公室的空氣仿佛又一次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