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兒子被踹下來,靖王不淡定了,蹭起身:“皇上,裴玄太過蠻力……”
“靖王,規則上是可以動武的,璟世子並未犯規,在賽場上隻要可以贏,不計手段。”一旁的陪審官虞正南開口道。
東梁帝也跟著點點頭:“曆屆選拔皆是如此。”
靖王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
這頭裴衡被踹下來,裴玄也沒閒著,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本世子不是不如你,隻是不屑爭罷了,裴衡,你哪點比得上本世子?”
“你!”裴衡捂著心口咬牙,試圖再翻身上馬。
裴玄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兩人再次打起來,一旦有人靠近想要幫忙,裴玄出手又快有狠的將人踢下馬。
作為陪審官的虞正南甚是欣慰,從一場比賽就能看出,裴玄武功不弱,遠不是表麵那般紈絝。
再抬眸看向東梁帝,麵上的喜色遮掩不住。
一場賽馬下來,多少人看見了裴玄的實力。
以一敵十幾,綽綽有餘。
“京城賽馬也有世子一份,這也算不得什麼,靖王世子隻是前些日子受了傷,才會略遜一籌罷了。”
有人極快的給裴衡找補。
“對,武狀元也不能是個草包。”
“沒錯。”
在文武百官心中,裴衡的地位遠遠大過於裴玄,怪就怪裴玄平日裡名聲太差了。
第二輪下來仍是裴玄遙遙領先,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站在陽光下肆意明媚,使人不自覺多看兩眼。
“璟世子昨日在璟王府……”一位大臣剛要開口,就被東梁帝打斷:“家事而已,何必在此事提及?”
那大臣拱手道:“皇上,微臣隻是擔心璟世子即便僥幸勝任,但作風狠厲毒辣,也不該成武狀元,必要文武兼修,人品貴重才是。”
有一個人站出來,就有第二個,第三個,都是貶低裴玄。
東梁帝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陰沉了,視線落在了靖王身上:“既是內定了靖王世子,又何必折騰比賽?”
此言一出幾個大臣臉色漲紅,紛紛下跪。
就連靖王也是心頭一驚。
“昨日璟王已入宮回稟,兄弟間的玩鬨罷了,也值得你們幾個咄咄逼人,眾目睽睽之下璟世子率先拔頭籌,你們又不肯認。”東梁帝怒極反笑的看向了裴玄:“你這混賬,到處得罪人,今日就是你得了武狀元也有諸多不服。”
這話更是宛若一巴掌打在幾個大臣臉上,就差沒指名道姓說幾人互相巴結捧著靖王世子了。
裴玄也是一臉無辜:“侄兒不偷不搶,憑真本事比賽,也不知為何幾位大臣揪著侄兒不放,俗話說的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記得李大人前幾年寵妾滅妻,氣死了結發妻,如今不也厚著臉皮為官?還有張大人,拋棄糟糠之妻,娶了高門貴女……”
論嘴皮子,裴玄就沒輸過。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裴玄更是毫不客氣的揭開了幾人虛偽臉皮。
“裴玄,這幾位都是朝廷大臣,你怎能當眾詆毀?”靖王道。
裴玄嗤笑:“靖王叔這就不對了,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您又用長輩之資,孝道,還是道德來威脅我,說來說去還是你們靖王府輸不起,不過是擔心我壓過裴衡一頭罷了。”
這麼直白的話說出來,讓靖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好了!”東梁帝朝著裴玄瞪了眼,又對著靖王,以及幾個大臣道:“一碼歸一碼,倘若裴玄真的做了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拿出證據,朕絕不姑息!”
眾人眼看著東梁帝動了肝火,哪還敢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