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秋看著地上的影衛屍體,臉色凝重:“這些人是藩王的影衛,他竟然派影衛來埋伏我們,看來是真的想把我們滅口,掩蓋他劫賑災銀的罪行。”
沈清歡點頭:“而且他還想嫁禍給我們,若是我們剛才被影衛殺了,官兵看到我們的屍體和賑災銀,肯定會以為我們是劫銀的凶手。到時候,落雲閣和陸大人都會受到牽連。”
陸驚寒皺了皺眉:“藩王的野心太大了,這次劫賑災銀隻是個開始,他接下來肯定還會有更大的動作。我們必須儘快把此事告知我父親,讓他提前防備。”
三人走進山洞,打開箱子,確認賑災銀都完好無損後,才鬆了口氣。陸驚寒從行囊裡取出一支信號箭,點燃後射向天空。信號箭在半空中炸開,形成一朵紅色的煙花——這是他與父親約定的信號,看到信號,官兵就會趕來。
等待官兵的間隙,沈清歡坐在山洞外的石頭上,看著遠處的山林,忽然想起什麼,對陸驚寒說:“陸公子,你說藩王為什麼認定師兄手裡有《山河圖》?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誤導他?”
陸驚寒也坐了下來,沉思道:“不排除這個可能。藩王一直想找《山河圖》,若是有人想借他的手對付落雲閣,就會故意散布消息,說《山河圖》在沈少俠手裡。”
沈硯秋歎了口氣:“可我們落雲閣從未接觸過《山河圖》,到底是誰在背後陷害我們?”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此時,遠處傳來了官兵的馬蹄聲,顯然是看到信號趕來了。
陸驚寒站起身:“不管是誰在背後搞鬼,我們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等送蘇小棠回京城後,我再派人調查此事,定會還落雲閣一個清白。”
沈清歡與沈硯秋點頭,跟著陸驚寒迎了上去。官兵看到賑災銀完好無損,都鬆了口氣,立刻開始搬運箱子。
夕陽西下時,所有的賑災銀都被裝上了馬車。陸驚寒安排好押送的官兵,轉身對沈清歡和沈硯秋說:“我們先回客棧接蘇小棠,明天一早就出發回京城。”
三人往客棧走去,路上,蘇小棠早已在客棧門口等候。看到他們回來,蘇小棠趕緊跑過來,拉著陸驚寒的手:“陸大哥,你們回來了!賑災銀找到了嗎?”
陸驚寒笑著點頭:“找到了,都完好無損。明天我們就帶你回京城見你爹。”
蘇小棠開心地跳了起來。四人走進客棧,掌櫃的早已備好飯菜。吃飯時,沈清歡忽然想起什麼,對陸驚寒說:“陸公子,我們明天回京城,會不會遇到藩王的埋伏?”
陸驚寒放下筷子,沉聲道:“很有可能。藩王的影衛雖然被我們解決了,但他肯定還會派其他人來攔截我們。我們必須小心行事,儘量避開大路,走小路回京城。”
沈硯秋也點頭:“我對梅嶺附近的小路很熟悉,明天我來帶路。”
吃完飯,四人各自回房休息。沈清歡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她想起今天在山洞裡,陸驚寒為了保護她和賑災銀,不顧自己的傷口,依舊堅持戰鬥,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絲暖意。她又想起師兄被抓,黑風寨的陰謀,藩王的野心,隻覺得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
“師父,您到底知不知道《山河圖》的事?”沈清歡在心裡默念著,“若是知道,您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她翻了個身,看向窗外。月光灑在地上,像一層薄薄的霜。她知道,明天的路會更加凶險,但她也相信,隻要和陸驚寒、師兄聯手,就一定能克服困難,把蘇小棠安全送回京城,揭露藩王的陰謀。
不知不覺間,沈清歡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和陸驚寒、師兄一起,打敗了藩王的手下,把賑災銀送到了蘇北災區,百姓們都很感激他們。她還夢見自己回到了落雲閣,師父告訴她,《山河圖》其實是假的,是前朝皇帝為了迷惑敵人故意編造的謊言……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四人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沈硯秋帶著他們,走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小路兩旁都是茂密的樹林,很少有人經過。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前方忽然出現了一個岔路口。沈硯秋停下腳步,皺了皺眉:“奇怪,我上次來的時候,這裡沒有岔路口啊。”
陸驚寒也警惕起來:“難道是有人故意改了路?”
沈清歡掏出地圖,對照著看了看:“地圖上確實隻有一條路,沒有岔路口。看來我們可能遇到了埋伏。”
就在這時,岔路口的兩邊忽然衝出十幾個黑衣人,手裡拿著弓箭,箭尖對準了他們。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穿著青色長袍,臉上帶著陰惻惻的笑:“陸公子,沈姑娘,沈少俠,我們又見麵了。”
沈清歡認出了他,正是昨天在破廟裡被他們打敗的吳頭領!“吳頭領,你竟然沒死?”
吳頭領冷笑一聲:“我命大,沒死成。今天,我就要為寨主和兄弟們報仇,把你們都殺了!”
陸驚寒握緊銀劍,沉聲道:“就憑你們這些人,還想攔住我們?”
“是不是憑我們這些人,試試就知道了!”吳頭領大喊一聲,“放箭!”
頓時,十幾支箭朝著他們射來。陸驚寒、沈清歡和沈硯秋趕緊護住蘇小棠,拔出武器,擋住了箭。
一場惡戰,再次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