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
禦書房內,景帝捏著內侍遞來的紅色請柬,眉頭微微一挑。
這幾日他一門心思撲在萬國歲貢的籌備上,忙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才抽出點空,沒成想竟收到了陳凡的請柬。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搞這些門道了?
一旁的呂公公躬身回話:“回陛下,世子原話是這樣說的,陛下要是公務繁忙,禮到了就行。”
“他奶奶個腿的!”
景帝聞言愣了愣,隨即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哭笑不得道:“這混小子,倒不如直接說讓朕隨禮得了!天天就知道算計朕兜裡這點錢!”
景帝放下請柬,又問:“他就隻給朕送了?沒去問彆家要?”
他才不信陳凡隻盯著他一個人。
呂公公連忙呈上一本厚厚的禮賬:“陛下,這是世子近來收的賀禮賬冊,您瞧瞧。”
景帝接過禮賬,翻開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裡麵密密麻麻記了好幾頁,官員的名字、賀禮的品類和價值寫得清清楚楚,比戶部的賬冊還詳細。
這小子啥時候人脈這麼廣了?
連不少平日裡跟秦王一脈沒交集的官員都送了禮?
再往下翻,第一個赫然寫著:唐家,賀禮六駕馬車。
緊接著是:胡琛,上等翡翠一對、紋銀三千兩。
景帝看著這兩項,眼神瞬間變了。
他心裡清楚,唐家和胡琛是一係的,前陣子剛被陳凡坑走二十萬兩銀子。
按說該恨得牙癢癢才對,怎麼會心甘情願送這麼重的禮?
這不合常理啊!
他越想越疑惑,甚至隱隱有點羨慕。
可一想到要出錢,景帝又一陣肉痛。
連臣子都隨這麼厚的禮,他這個皇帝要是隨少了,豈不是沒麵子?
這已經是陳凡第二次要錢了,等正式婚禮那天,按規矩他還得再隨一波。
這前後加起來,可不是小數目!
景帝歎了口氣,忽然開始懷念以前的陳凡了。
那時候陳凡雖蠢,天天圍著女人轉,但卻很少要錢。
現在倒好,舔狗一覺醒,變得又精又狠,簡直變態!
果然,永遠不要喚醒一隻舔狗!
“行了,從內庫撥五萬兩給他。”
景帝擺擺手,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的疲憊。
可轉念想起歲貢的事,又感到一陣頭疼。
這次來的十幾個小國裡,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那個叫南洋的小國。
說起來,這小國以前不過是南海邊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島國。
土地貧瘠,百姓靠打漁為生,年年都要靠大景的接濟才能熬過災年。
可沒想到幾年前,南洋忽然冒出個年輕的公主,天天琢磨著“發明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