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就一會兒愣神的功夫,顧挽戈就已經把沈戰北拽到一個柴火垛附近,直接把人一扔,轉身就往一個方向快速跑去。
[宿主,你要做什麼去,不是要感化反派嗎?]
“你不是說這沈戰北是來偷糧食的嗎?
作案地點,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都有了,不還差個作案罪犯嗎?我給它湊湊齊。”
係統不懂但係統有嘴,一問之下,係統再次尖叫。
[宿主,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現在是正義的化身,栽贓陷害這樣的事兒你不能做。]
“那我問你,我要是不穿來,原主是不是就死了?原主的舅舅和舅媽會受到懲罰嗎?”
係統不吱聲,原主算是一個孤女,父親是軍人,母親是軍醫,皆在戰場戰死,原主的舅舅美其名曰不願見到妹妹的骨血孤苦伶仃,將原主接到這紅旗大隊,實則是覬覦原主每月三十塊錢的撫恤金。
每日非打即罵,吃不飽也穿不暖,撫恤金也被舅舅拿去全都賭輸了。
正因為原主是孤女,並沒有人真正關心在乎她,原主的消失也並未引起什麼懷疑,最終不了了之。
“人做錯了事兒那就要付出代價,而且我也不是要把人綁過去,人的貪婪是無限的,看他自己如何選擇。”
…………
此時已經深秋,夜裡格外得冷,顧挽戈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蹲在原主舅舅家的後窗下。
原主的舅舅到底是殺了人心中害怕,兩人這會兒也都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躺在炕上。
“東西帶上了嗎?
老大早就讓人踩好了點,萬無一失,你到時候就從後麵繞過去,能弄多少糧食就弄多少,到手趁亂就跑,到時候往黑市一賣,那就多少錢進兜了。”
“哥,你放心吧,準備妥了,我讓弟兄們都往胳膊上係了紅布,都能認出自己人,到時候絕對不會出岔子。”
顧挽戈壓低聲音,兩種聲線,好似在密謀一般,屋內的兩人卻都屏住了呼吸,豎起耳朵,加上顧挽戈釋放精神異能給兩人進行了暗示,兩人眼中皆精光一閃。
確定外麵沒人後,原主舅舅披上棉襖坐起身來。
“你去給我找塊兒紅布,再把你的頭巾子給我拿來。”
賠錢貨的撫恤金每月就那三十塊錢,他想要回本太難,還是本金太少,等他有足夠的本金,乾把大的,那他就徹底上岸了。
到時候就從這紅旗大隊搬走,就算有人發現賠錢貨不見了,也找不到他頭上。
…………
離開原主舅舅家,顧挽戈一路溜溜達達就在大隊裡轉了起來,和家家戶戶的狗都來了一波精神溝通,過程單方麵很是愉快。
等顧挽戈回到糧庫這邊的時候,沈戰北依舊睡的很安詳,伸手探了一下脖子上的脈搏,挺好,還活著。
不多時,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著糧庫靠近,顧挽戈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儘殘忍的笑。
起身快步朝著糧庫後麵走去,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後窗,三兩下就爬了進去。
“當家的,人進去了。”